洛嘉與他們放了會煙花,在旁邊的臺階上坐著休息。
手機從剛才就不停響著,洛嘉一打開就看到許多祝他生日快樂的消息,洛嘉紛紛表示感謝,特別是老同學群,他一回復又炸出不少潛水咸魚。
洛嘉翻群時看到美術社的通知消息,想起自己早就下定的決心。
趁著現在他還沒打退堂鼓,洛嘉抿了抿嘴,站了起來。
洛嘉與柏熊熊告別,問了傭人柏宴在的地方,他穿過長長的紫藤花廊,來到南樓的電梯,直接踏入三樓柏宴的書房。
走廊上鋪著柔軟華麗的羊毛地毯,鞋子踏上去接近無聲。
洛嘉來到書房門前,默默屬羊來緩解緊迫的情緒。
他敲了門。
“誰”
“是我。”
柏宴低沉的聲音傳來“門沒關。”
洛嘉推開門,柏宴站在落地窗邊,在接電話,從這個方向正好能看到他們剛才在花園里放煙花的畫面。
柏宴轉身,指了指電話,示意他很快。
洛嘉表示沒事,他觀察起柏宴的書房,他的書房很大,比起他們現在住的那套要大上好幾倍。這不僅是書房,還包含會客室、休息室等等,整體裝修風格一脈相承,透著年代感的厚重與華麗。
柏家是傳了好幾代的家族,這也是柏家的老宅,在前幾年進行過翻修。
柏宴的聲音并沒有緩解洛嘉的情緒,他反而在柏宴掛上電話后,一時間說不出口。
也不知道什么時候,柏宴走了過來,屬于男人的氣息細細密密地包裹著他。
洛嘉迷蒙地抬頭,男人輕撫著他的耳朵今晚睡我房間
客房只是幌子,避免家里人說他無所顧忌,雖然到了明天該知道的還是會知道。
洛嘉感到呼吸有點困難,因為情緒不穩,他耳根泛著紅“你要畫我嗎”
柏宴不知道他怎么說到這個話題的“嗯”
洛嘉捏著衣角,這個小動作讓柏宴多看了幾眼,他在緊張。
洛嘉閉了下眼,既然都開頭了,那就沒退路了,他干脆將事情完全問了出來。
美術社參與油畫大賽是很早以前的事,再過不久就是最后的截止日期。
而屬于柏宴那頁,已經人滿為患到關閉了報名通道。
這次的比賽主題是人體,洛嘉之前就有模糊的想法,他不希望柏宴畫別人。
這樣的想法,最近越發濃烈,無論柏宴最后選誰,他都想在這之前打斷。
這就是洛嘉猶豫許久,在今天特別想做的事。
也算是他給自己,十九歲的突破了。
柏宴看他認真的模樣,正要說他根本沒參賽。
至于他的名字為什么還掛著,應該是江晚晚不敢面對眾怒拖著。
洛嘉像是下定了決心,重復問了遍“你到底要不要畫我”
要是柏宴還不回答,他就沒勇氣再問了。
柏宴神情一變,放輕的聲音猶如海妖般誘人“你知道,畫這種主題,模特需要脫光嗎”
此時的柏宴,全身都仿佛都透著驚心動魄的誘惑力。
他們雖然在這期間,坦誠了很多次,柏宴也如愿以償地吻了面前這具身體無數次。
但由于洛嘉不好意思,基本都是關了燈,在黑暗中進行。
在此之前,他們還沒真正見過彼此完全赤裸的模樣。
洛嘉張了張嘴。
細汗沁出額頭,緩緩點頭“知道的。”
柏宴牽住他的手,洛嘉的頭垂得更低。
“那你知道,我沒參賽嗎”
“啊”
什么。
洛嘉都沒聽說過這事。
“我對外的理由是,我不畫人物肖像。”
洛嘉愕然“但你之前”
柏宴不止一次畫他,就在剛心意相通的時候,還畫了個他的三頭身。
柏宴看起來還是很淡漠,就像在談論一件尋常事“人物畫,只畫你,現在知道這些了,還想讓我畫嗎”
與表面截然相反的是,他的眼神暗沉,像是暴風雨前的海面,隨時會掀起驚濤駭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