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他們昨晚就湊合休息了四五個小時啊
塞繆爾“你以后可能還會有四十八小時不眠不休的任務。”
南風“”
現在辭職還來得及嗎啊
“既然你這么累,”刀疤說,“那待會兒你在這歇著,我們自己去。”
“不不不不不我可沒說要歇。”南風立馬一個鯉魚打挺就跳起來了,“覺可以不睡熱鬧不能不湊,走走走。”
杰弗里聽出不對了,“你們又要去哪兒”
“亡靈節啊,”祝槐說,“你不去”
小偷瞪著她看了幾秒,還不等開口,見她丟過來個什么就條件反射地抬手接住,拿著一看才看清是朵絹布做的白玫瑰花,“這啥”
“別管那么多,戴上就行。”祝槐側頭看還躺在沙發上的魔術師,“你呢”
“我沒興趣。”
魔術師給自己換了個更舒適點的姿勢,瞇著眼睛哼了聲,“kg從不回首過去。”
其他人“”
看他還這么中二就放心了。
杰弗里沉默片刻,憋出一句“好好看家”,看看掛鐘的時針已經指向了八點,頭一個捏著那朵絹花出了門。
只留下南風的聲音在后頭“哎是不是早了點”
亡靈節的最后一個夜晚,街道上無人來往卻并不怎么安靜,從遠處飄來似有若無的音樂聲。風笛悠揚,鼓點輕躍,一連串深沉的旋律漸漸由弱變強,樂音莊重奇異,隱隱地扣得心弦也在跟著發顫。
沒有樂隊,沒有鼓手,樂曲不知從何而起,也不知向何而去。
早就在幾日前布置完成的廣場一如既往裝飾華麗,中間還有好些逗留在此的游客,他們有的戴了白花,有的沒有,此刻正神色訝異地看著其他人不約而同地三三兩兩前來,像小溪匯入河流。
但這驚異沒有停留太長時間,前奏結束,進入正篇的樂曲讓人越發想跟著節拍搖擺,這是他們從來不曾聽到過的音樂,卻又像是他們聽過的任何一首曲調入睡時母親哼唱的搖籃曲、情到濃時從吉他上撥下的情歌、又或是心情好時偶然哼出來的小調。
有微光飄進夜色,將一切染出隱約光彩,氣氛也漸漸飄忽了。
人們踩著鼓點向廣場中央走去,忽然有誰應和著樂曲輕輕唱了起來。
“工作時間,玩樂時間,現在到了亡靈舞時間。”
有來自各方的游客,有本地的居民,人數并不算很多,但足夠讓這個廣場熱鬧起來,大家無論男女老幼、無論貧富地聚集在了這里。
“富人窮人齊齊聚,一起來跳亡靈舞。”
那聲音又唱道
“踏步旋身復停駐,一起來跳亡靈舞。”
“我從來沒聽過這樣的歌,”臉色蒼白地搭著披肩的年輕女人驚訝地說,“但我又覺得在哪里聽過”
祝槐笑了笑,她沒有戴花,隨意地空手站在一旁,“您也是從外地來的”
“是啊,只是想來旅游一下,”女人喃喃,“不過也有可能是因為”
她的話被打斷了。
“親愛的小姐,”一名與她年齡相仿的男性走到她們身邊伸出手,“我誠邀您做我的舞伴,與我共舞亡靈之舞。”
女人忽然捂住了自己的嘴巴,她定定地注視著對方的面龐,眼眶里漸漸盈了淚水,指尖也在不住發抖。
“好,我答應你。”她竭力穩住聲音,“我當然會答應你。”
他們牽著手匯入人群,舞步相得益彰就像從前已經做過無數次一樣。不知不覺之間,似乎多出了一些人,或與自己的舞伴同齡,或是稚嫩孩童,也有不少是垂垂老者,沒有人對他們提出質疑,一如在他們邀請共舞時沒有得到任何一次拒絕。
杰弗里還靠著樹站在旁邊,他又有點想抽煙,準備伸進兜里去拿打火機。
一雙小小的手突然拉過了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