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深潛者會在船上乘客入睡后的深夜登船。”
祝槐道“還會一個個檢查,就像”
威爾輕聲說“就像在清點祭品數量。”
“猜測先放在一邊,”他說,“睡前的那個核實邀請函的服務生也很奇怪,不覺得他和那些魚人長得有點像嗎”
尤其是那雙分開到幾乎要長到腦袋兩邊的眼睛。
“典型的混血種相貌。”祝槐說。
她對上其他人投來的視線,就解釋道“我以前有聽說過,深潛者會和人類進行繁衍。比如有個漁村,定期將年輕男女獻給它們,借此換來打不完的魚和黃金財寶生下來的孩子一開始像人類,但隨著年齡增長就會越來越接近深潛者。”
“具體長得就是他那樣,等到了老年就會回歸大海,真的和同族們生活在一起。”
沒有人質疑和追問,四個人里有三個用的是舊卡,經歷得也不少了,模組又都不一樣,在不同方面知道多點也不算奇怪。
“船下有深潛者,船上有混血深潛者,”羅曼幽幽地說,“煮啊,說不定影響仕途啊。”
路婉婉“還有那幾塊石頭”
“目前來看,還不能完全斷定是用來做什么的。”祝槐說,以數值而言,她的克蘇魯神話也才只有32,“白天鬧出來的動靜太大,應該不適合再行動了,別的就等晚上再說吧。”
威爾“前提是晚上不會睡過去。”
“那樣的可能性不算高,但也不是沒有我覺得它們不會再檢查一遍,所有人都被困在船上,沒有那個必要。”
她笑著眨了下眼睛。
“不過如果真發生了,信得過的話,把鑰匙給我,我會去叫醒你們的雖說方法保密。”
威爾打量她兩眼,點點頭。
“反正也沒有別的辦法了。”他嘆氣,“要是我把其他卡上的舊印帶上就好了,就算可能起不到多少作用”
為了給晚上的團建活動養精蓄銳準確來說,是不給k扣第二天技能成功率的機會他們在房間輪班制小睡到了下午。
輪班制自然是為了以防愛德華因為錢包的事找上門來,好在那之前脫身,但奇怪的是,自始至終都沒有任何動靜,也不知道那邊到底是個什么情況。
“誰知道呢,”輪最后一班的祝槐給自己倒了杯檸檬水,“反正我是不會去找他要書的。”
埃及商人的心思你猜不透啊猜不透。
別的做不了,像正常客人一樣四處轉轉還是可以的,入夜前剩下的時間被他們用來分散去找了其他地方還有沒有那樣的石塊,只可惜收獲寥寥。
以那巨石的大小,不太可能放在容易擁擠的公共場所,但以一般乘客的權限,能去的地方也有限。
只有路婉婉在中廳的角落發現了一個先前用幕布給遮住了,還是她看著形狀不對勁,趁別人不注意的時候偷偷揭起來看得。
等到時間差不多了,他們就各自回了房。祝槐坐在書桌前發呆,分針跟著秒針一圈圈轉過去,果然正如威爾所說,她在它們指向十點整點的時候,忽然產生了一種一定要去睡覺的想法。
她抬起了手。
面前的那張紙就在一瞬間泛起了光。
要是張明棟或是白鵠在場,一準能認出這紙上預先準備好的就是她那天畫給他看的圖案三個問號,還有中央的那個點,隨著魔力注入而漸漸蠕動起來的同時,那股難以抗拒的困意猛地消失了。
看來和她想的一樣。
祝槐猶豫了一下,還是沒有把紙團成團丟進垃圾桶,轉而折起來收好了這枚剛激活的黃印。
正如傳聞奈亞拉托提普與克圖格亞不共戴天,克蘇魯也有著一個明明擁有近乎表親的關系、卻彼此敵對的死對頭擁有著黃衣之王這一化身的哈斯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