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克蘇魯的信徒下的心理暗示,那就用哈斯塔的黃印抵消掉好了。
她站起身,伸了個懶腰,食指上轉著三串鑰匙去挨個開門了。
“晚上好”祝槐用卷成的紙筒湊近床上睡著的人耳朵旁邊,“起床了”
羅曼“”
煮啊嚇他一跳
他是最后一個,這會兒手忙腳亂爬下床。也才被叫醒的路婉婉和威爾還在那打哈欠,幾人都是早有心理準備地和衣而臥,連衣服都不用換,直接往外走就行。
以防萬一,他們還是做好了起碼的偽裝工作留下了四張塞進枕頭像是睡了人的床。然后就如計劃中一樣,先往之前藏了個“魚質”的工具庫房去。
悶了整整一天,被叮囑不能讓人看見的深潛者先是小心翼翼地從帆布底下探起一條縫,在確認是他們后就迫不及待地撲了過來。
事實上是撲向了被抱回來的那一包小魚干。
祝槐信守承諾地給它丟了十條魚干,為了以表獎勵還多給了兩條。深潛者立刻細細品味起來,連在這期間自己脖子上被套了個白天從商店買的特大號項圈都沒在意。
k“”
瞧這出息勁兒
“魚魚,”祝槐正色道,“我們走。”
路婉婉震驚,“這是個什么名啊”
祝槐“那深深潛潛”
威爾“”
您的取名品位就到這兒了是嗎
羅曼由衷道“煮說還是魚魚吧。”
威爾一時竟然不知道該吐槽這簡陋的名字還是他們大半夜的居然在遛深潛者。
武裝齊整的一行人離開庫房,深潛者就跟在后頭邊走邊啃魚干,正準備向旁邊拐去,走在最前頭的威爾突然一個急剎,示意其他人也趕緊站住。
他們趴在墻后,謹慎地望過去,頓時也明白了他這么做的原因。
愛德華站在那里。
對于近距離見過他的幾人而言,那衣服不可能再錯認成別人。偌大的甲板上,他背對這邊站立,衣擺迎風而動,像是在等待著什么。
“誰在那里”他突然似有所感地問。
一時間幾人面面相覷,他們明明一早收回了視線,也沒有發出任何動靜,就連深潛者都吃完了魚干在那呆呆地站著。
“誰在那里,”愛德華又問了一遍,聲音低沉,毫不掩飾警惕與威脅,“有人在那里吧,出來。”
他甚至向這邊走了幾步,四人越發屏息靜氣,祝槐轉轉眼珠,將手里牽著的繩子交給了路婉婉。
她沖隊友做了個噤聲的手勢。
祝槐稍微往外偏了偏,大膽地讓自己的影子露出一點來。
黯淡燈光下,只有一抹模糊又細長的陰影斜在地板上,隱約能辨認得出些許女性的身形。
“是我,”她輕聲說,“我是莎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