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你就成了頂替了朱利安這個身份的蛇人”祝槐說,“收到信的就是朱利安本人”
她想起那具尸體,對自己雖然準確說是自己的角色卡能下手到這種程度,那的確是個狠人。
“一朝收到親生父親信件以為能扭轉命運的倒霉蛋不幸被從制藥公司逃出來的蛇人殺掉頂替了身份,哈哈伐魯希亞”
他對自己現在的處境很有自知之明,破罐子破摔地干脆張開了胳膊,仰躺在地面上,“這具身體在那個時候就已經很虛弱了,但我的任務是混入你們中拿到繼承權,這樣這張卡就可以以蛇人的形式繼續行動”
“這樣不是很棒嗎”他瞳孔突兀地放大,神色近乎癲狂,“自以為是的家伙、平時瞧不起我的家伙統統殺掉就好了,哈、哈哈哈哈哈哈那家伙可是死得連尸體都不剩啊,就是可惜他還有一次機會,不然的話”
“但他呢”祝槐問。
朱利安的笑聲忽然一停。
他們都知道她說的是南風。
“他也是啊,”他愉快地說,“你們本來就不信任我還是應該說馬克他叫來了援助,指不定就會懷疑到我頭上呢。”
“所以只要頂替他的身份就好了,雖然消耗的意志和san值只夠偽裝兩次,效果也會嚴重遞減,但讀一點記憶還是沒問題的”
他自言自語似的道“外貌攝取術和頸動脈毒素真好用啊馬克那家伙還睡著,我一針扎過去就沒有反應了,接下來用枯萎術毀滅掉他就好了。”
“我不得不說,你直到剛才為止的演技不錯。所以,”祝槐說,“你想方設法地引我過去,也是為了用那個什么毒素”
“不,”朱利安眼神惡毒地說,“是支配血清。”
“只要攝入幾滴,”他笑得又開始咳血,“有人對自己言聽計從的感覺還挺不錯的,是不是為了拿到這幾樣東西,我可是跟k好好交涉了一番畢竟我的任務幾乎從被發現以后就注定要失敗了。”
原來如此。
如果他說的“伐魯希亞”是最開始的那個名字,她倒是能補全那段被涂抹過的手抄總結了。
伐魯希亞公司設立于康沃斯郡,其成員應該大部分為蛇人。
蛇人是一群退化成廢物的雜種,但偶爾也會有特別的個體,它們能夠隨意偽裝成人類,在對毒藥的研究上簡直是有著超乎尋常的興趣。
祝槐重新舉起了槍。
“你你你”意識到她的意圖,朱利安終于恐慌起來,“你要做什么”
“你這不是很清楚嗎”
祝槐問“你沒有做好這種覺悟”
“我我我我還有用”
曾經是朱利安的蛇人驚恐地叫道“給我點魔力讓我治好自己,我可以幫你們清除掉那些尸體,我會的法術能幫到你們,怎樣利用我都可以,只要讓我活著繼續用這張”
“一命換一命。”祝槐道,“你可以殺人,我當然也可以殺你。”
“順帶提醒你一下,我心情好的時候才會考慮利用價值這種東西。”
“看你剛才的說法,不是求著讓你活命,而是這張卡反正不是你最后一次撕卡,但是應該也不是第一次,”她槍口又往前抵了抵,輕聲說,“那句話就原樣奉還給你吧。”
“可惜你還有一次機會。”
“等等、等一下”朱利安狼狽不堪,“哪怕是為了報復,你沒必要像我一樣臟了自己的手對吧如果我將來那你也是在殺”
“你可能對我有點誤解,別來道德綁架我。”
她選擇當個“好人”,不代表她真的是個好人。
祝槐眨了下眼,“就算死了你不是第一個,也不會是最后一個。”
朱利安僵立在原地。
他仰頭看著對方,那雙在他迄今為止印象里總是盈著笑意的眼睛里此刻不存在任何感情。他忽然油然而生一種巨大而毫無來由的恐懼,就像是第一次認清對方根本不在乎將他怎樣的漠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