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也是沒辦法的”
他拼命地叫道“我也不想抽到這個身份啊我我我,我可以為自己做的事做出補償”
“是嗎。”
剛才說“很棒”的是誰啊。
不過哪樣都無所謂
祝槐問“那跟我有什么關系呢”
她在同時扣下了扳機。
朱利安連聲都來不及出,瞪著眼睛倒回地面時發出沉悶的聲響很好地延續了那一下槍聲。祝槐沒有急著離開,而是站著目睹他的身體漸漸不再抽搐,就在這時,她看著他嘴巴動了動,似乎在說什么。
這家伙
蛇口可無法辨別字詞,祝槐煩躁地嘖了聲,躲過他身下又開始蔓延的血液,走到了餐桌的那一頭。
朱利安還沒有來得及搜走南風身上的東西,仗著的也是廳內太黑,她看不清兩人衣服上的差別。她過去的時候正好看到斜插在南風上衣口袋上的那個無線電設備在一下下地閃紅燈,也不知道是閃了多久了。
祝槐蹲下身,一邊往青年脖頸上摸,一邊試探著每個可能的按鈕,終于按下其中一個,接通了通訊。
“直升機已經在路上了。”
盡管經過了電波的傳導而略有不同,祝槐還是聽出了那個有幾分熟悉的聲音“出了什么情況,還有,到現在才”
她打斷了他,“是我。”
通訊設備那頭安靜了短短幾秒,對方似乎也認出了她的。
他直接問“阿狄森呢”
祝槐果然摸到了青年脖子上那個已經凝固成血痂的針孔。
“他死了。”她道。
為什么偏偏選擇了用這個方式來提醒
按理說,干脆用喊的才更有可能傳到耳中,哪怕試也可以試試,但他們在電閘那邊沒有聽到任何叫聲。
除非他當時已經發不出聲音了。
朱利安也提到了頸動脈毒素。
從他們的位置就可以推斷出當時的大致狀況。
阿方索倒在門口,應該是一進門時就被動了手,南風看到了這一幕,但還沒反應過來就被扎了一針不然以他的體術不至于被“打昏”。
且不說有絕佳的動手時機,朱利安當然會選擇殺死對方的做法來以絕后患,就算是法術的條件
法術必然需要媒介。
朱利安將“自己”帶在身邊,和他偽裝成馬克約翰遜,兩次偽裝有個共通之處。
尸體,而且是新鮮的尸體。
帶上島和當場銷毀可能是長期偽裝和短期的差距,他應該在那時就想好了,要再次冒充他們之中的其中一個,要不是代價不夠,都可以一個個地換下去。
她甚至能猜測,蛇人的偽裝說不定需要變回原形再變成另一個,南風在藥效發作的短短時間內逃到餐桌另一頭,目睹了這一幕又想起兩人當初的玩笑話。
他連力氣都所剩無幾,想把杯子蓋上也無法,才有了打碎的茶杯和茶杯蓋這樣艱難留下的死亡訊息。
這模組的真正謎題恐怕就是開場以來的信息不對稱,只在細枝末節之處有所提示,不出個什么事,人類玩家也不可能想得到羔羊群里混進來了一只披著羊皮的“狼”。
盡管是只病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