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一值得點安慰的是之前她和江北然聊天的時候對方提到過,迄今為止在游戲里被坑了不少次但還沒撕過卡,這還是第一次雖然也不能說是好事就是了。
但塞繆爾洛佩茲不會知道這點。
他在那邊短暫地沉默了。
“我明白了。”
他似乎沒有什么情緒上的波動,只是繼續問道“還剩幾個人”
“加上我四個。”祝槐說,“對面似乎是叫格拉基,整個莊園不,整座島的居民應該都是它的仆從。飛機還有多久到”
“不會很久,四十分鐘到一小時。”他說,“你們盡量找個空曠的高處,保持聯絡,如果有機會就”
“就向你們發出信號”
祝槐隨口道,她看到門口的阿方索開始呻吟著爬起來,就朝著對方打了個手勢示意他等等。
“行,知道了,但不能保證。”她說,“等下我會把無線電交給另一個人,就由她負責聯絡了,反正她跟你們組織好像也有點淵源。”
她不等塞繆爾再遲疑著說什么就先掛斷了通訊,剛醒來的光頭還在揉自己生疼的后腦勺,看看不知為何出現在這里的祝槐和不遠處的怪物尸體就是一整個震驚。
“你是一進門就昏倒了”祝槐說,“馬克不是馬克,他就是朱利安。”
她簡明扼要地將始末總結了一遍。
“我靠,”阿方索目瞪口呆道,“這孫子。”
“那阿狄森呢”
他倒吸著涼氣想繞去餐桌那邊,“他不會真的”
“真的。”祝槐說,“而且咱們在這兒待得太久了,我不確定杰弗里他們那邊還能撐多久,得抓緊去找工具了。”
盡管如此,他們還是給南風現在應該說艾倫阿狄森的身體換了個看上去舒服點的躺臥姿勢,又扯來一張布蓋上,這才匆匆趕往了連通餐廳后的仆人房。
要不是中途突然有人背刺,尋找的這個方向倒是正確的其中一個住在里頭的似乎就負責電路維修,床底下就是他用途齊全的工具箱,他們還在兩個房間之中的雜物間里找到了大量備用的電線電纜,干脆直接抽了兩根幾十米長的走。
重新趕回樓梯旁,他們不算早,但也不能說晚,正好碰上一個張牙舞爪的男仆往按著另一個傭人的杰弗里背后撲。
祝槐一槍爆了它的腦袋,馬上引來前小偷慶幸地回頭,“哎喲,你們可算是回來了。”
正在埋頭修電源的偵探也抬了眼。
薇拉“”
薇拉“你們拿那么長的干嘛”
這電線長得要不是在胳膊上繞了一圈,能長到走廊另一頭了。
“這不是怕不夠用”祝槐把東西一放,“還有更長的沒拿呢。”
杰弗里扛著那只死尸把它往馬上就快擠爆的樓梯間里又壓了壓,儼然一副不壓成三文魚罐頭不罷休的架勢但無論是薇拉還是他,都注意到了異樣。
他問“阿狄森那家伙呢”
也許是出于某種冥冥中的預感,他沒有問那個莫西干頭。
“被朱利安禍禍了,馬克就是朱利安。”阿方索代替祝槐回答道,他又說了一遍,“那孫子。”
空氣一下靜了。
薇拉用眼神示意她和阿方索,“他”
祝槐搖搖頭。
確認對方沒有徹底“撕卡”,玩家這邊是稍微松了口氣,但氣氛也不算是好到哪里去。而杰弗里就是完全的低氣壓,抓起一支用不上的螺絲刀直接扔向了對面墻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