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槐“我想您不是無緣無故起了這疑心的了”
“我回憶了一下他之前的表現,越想越可疑在跟我打聽家里的財政狀況,我也看到了關于哪里宜居的搜索記錄。”費伊說,“當時我都出于信任沒有懷疑他,但聯系在一起果然很不對勁吧”
“判定為失蹤的原因,”瑞安說,“我記得在文件上面是說”
“對。”費伊接上了他的話,“有人在麥田里發現了他失蹤當天穿的衣服。”
“報告上可能寫得粗略了些。”
她道“但被發現的時候,那衣服就像有誰剛才還穿著行動一樣,就保持那個動作平鋪在了地上。”
祝槐“”
瑞安“”
不會有人跑路的時候還專門脫了衣服在地上擺好吧
祝槐“那些衣服呢”
費伊“應該還作為證物保管在警方那里,你不知道嗎”
還真沒提。
“所以,只有雅各布穆尼的嗎”祝槐說,“既然您覺得是和別人私奔,那對方的人呢”
“這就應該是你們負責調查的事情了。”費伊毫不猶豫地說,“你們查到那個女人是誰了嗎”
“老實說,”祝槐留了些余地,“是有了點頭緒,但還不確定。”
“目前還不可以完全斷定。”她看著費伊穆尼臉上的神情變化,也馬上改口道,“當然一旦有任何進展,我也會立刻通知您的。”
她狀似隨口一問“說起來,我從接下這起案子就聽說,穆尼家的背景不簡單,請問這”
“抱歉,”費伊聽出她的弦外之音,不軟不硬地笑著回絕道,“這就不是可以透露的范圍了,知道這事的總共也只有幾個人,還得征求他們的同意才行。”
“啊,沒事,只是想到就問了一句。”
祝槐自然也不惱,就笑盈盈地轉回剛才的話題“雅各布穆尼在失蹤前還有什么不同尋常的表現嗎”
他們最后被費伊穆尼送出家門,等回到車上,干等了半天的幾個隊友就馬上湊來問“怎么樣怎么樣”
祝槐眼瞧著三人迫不及待還得礙著人設掩蓋一下的樣子就有點想笑,到底借著清嗓子忍住了,“沒什么。”
“比起去了解情況,更像給失蹤者家屬一顆定心丸”祝槐說,“雖然我也不知道這到底算不算定心。”
“她懷疑雅各布和戴安娜博比私奔了,但不知道為什么麥田里只留下了一個人的衣服。”她道。
路婉婉“那接下來”
望舒“教堂。”
他問“除了郊外的麥田也只有教堂了吧”
祝槐默認地聳了聳肩。
她上次去教堂還是在泉城。
托薩市的哈文大教堂其實算不得多“大”。
但不論規模如何,這個氣勢首先是要有的。更別提它也是一眼看過去的有那么個上百年歷史,高聳的塔尖和壯麗復雜的雕飾是明明白白的哥特式風格。
教堂里比泉城要更熱鬧一些,也就不像當時那樣還有神父專程來歡迎。
盡管并不是禮拜日,依然有不少教徒來求得心靈上的慰藉。祭壇上方開著的玻璃窗顯得一切明亮而寬敞,木鑲嵌的天花板更顯得設計的別致,人們來往在長椅旁的走廊左右兩側,也有人就坐在原地默默禱告。
懺悔室設在里側角落,是個分了兩邊的密閉式房間,他們進去時正好看到有教徒推開其中一邊的門進去懺悔。
配置還是除了吳克以外方便行動的四人組,但為了不招惹不必要的注意,幾人彼此間都保持了一點距離,找到空椅落座時,坐在附近的正好是位在低著頭的老爺子。
“嗨”祝槐在對方似乎結束了禱告后試探著開口,“請問打擾到您了嗎”
那老人聞聲轉頭,看到他們就露出了個溫和的笑容。
“不。”他說,“你們似乎有些面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