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派上用場的時候了,”祝槐說,“來,當著我的面在對面的墻上開道傳送門。”
魔術師“”
魔術師“”
八點整。
已經有不少觀眾在驗票后入場,劇院內的座位漸漸坐滿了大半。祝槐和羅吉爾繞過這時候正忙碌擁擠的換裝間和化妝間,另尋他路繞到舞臺邊沿,裝置和燈光似乎都完成了最后的調試,工作人員放心地暫時忙別的去了。
幕布后的場景早就布置完畢,高處是破舊陳腐的伊提宮殿露臺,地上的一方水池還因為裝置尚未啟動而只是片靜謐的死水。背景墻上,粉紅色的天空中央懸著兩個太陽。
但他們現在也不需要這個。
尋了個沒人經過的時機,兩人聚在舞臺入場處商量好待會兒在哪碰面,祝槐就沖魔術師打了個手勢,示意他直接上。
祝槐也不急著離開。
她四下觀察了一下,拉把梯子過來,挑了個角度最佳的位置把那塊刻了黃印的徽章給掛上去了。
k“”
是不是是不是還可以稍微挽救一下,比如用點小手腕讓它出點意外或者來點干擾流什么的
一陣暗骰聲。
k“”
不要真的信號這么好地把直播傳過去啊啊啊啊啊啊
羅吉爾扣好面具,正好帽子,邁著六親不認的中二步伐,大步流星地上了臺。
他這一舉頓時驚得臺下一片嘩然,而當作國王打扮身上還披著個“kg”字橫幅的假面魔術師在幕布前的臺中站定。一道圓形燈光就瞬間打在了他身上,讓他成為了萬眾矚目的焦點。
而他傲慢地仰起頭,也不說話,就直接一伸一縮手里預先為這場表演準備好的手杖,杖頭立馬噴出了絢爛的小禮花。
一頭霧水的觀眾紛紛反應過來。
“咱們來看的不是戲劇”
“魔術我沒聽說這前頭還有魔術啊”
“來熱場的”
羅吉爾下意識瞥了旁邊一眼,原本在控制臺那配合的人已經離開了,而按照他們定好的計劃
他摘下高筒帽,帽子內部畫好了傳送門另一端的小型法陣,這時正在只有他能看到的最底端散發著淡淡光輝。
魔術師一本正經地作勢向觀眾展示了一圈空空如也的禮帽,然后收回到自己面前,果斷地伸進去一只手。
“哎”不遠處,剛組織完人們進場的劇場工作人員一回頭就發現了不對勁,“這誰啊誰讓他上臺的”
另一個工作人員“但是”
他看看漸漸露出期待之色的觀眾這會兒也不好直接當場把人給拉下來了啊
羅吉爾面不改色,盡管在摸到那毛茸茸的手感時察覺到了不對勁,還是箭在弦上不得不發地繼續了自己的演出。
他師父在傳送門另一端塞了個啥東西
所有人就這么屏住呼吸地看他掏啊掏,一點點、一點點地扯出了
一只毛發稀疏還五顏六色的怪物腦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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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爪拍在了自己臉上。
工作人員“”
臥槽,這什么鬼玩意兒
同樣懵逼的還有觀眾。
“啊”
“丑得還挺別致。”
“不是,這怎么看都不應該是這帽子里裝得下的吧”
“道具嗎這奇形怪狀的是道具嗎”
羅吉爾已經反應了過來,最近一排座位也距舞臺有點距離,沒有誰比他看得更分明,被他慢慢從傳送門那邊拽過來的
根本就是房間里的那只怪物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