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還想咋地。
望舒“”
不想咋地,爸。
“能成嗎”吳克茫然,“我怎么聽著這像送你去見上帝啊”
“能,”祝槐干脆利落道,“走吧。”
路上,吳克還在撓著他那光頭,“所以就是暗號了我還以為會是牛排定食溫火慢烤啥的”
望舒“”
那又是個啥
另
一隊人簡稱渣男組加上瑞安和露西去了研究所那邊,他們就來拜訪了黑手黨表面上的雜貨店。
雜貨店乍一看就是家正經店面,日用百貨小型家電一應俱全,連米面油都有。年近半百的老板頭發已經很稀疏了,和光頭吳克站在一起居然有幾分像親父子。
或許是因為這個,他對幾個客人的招呼都親切了幾分,“需要什么”
“嗨,”祝槐眨眨眼,“您懂的。”
“哦哦哦”缺顆牙的老板笑瞇縫了眼,“那幾位準備好見上帝了嗎”
“當然。”祝槐微笑,“馬上過來。”
老板嘴角的笑容又提了幾個度,躬身將他們帶到那扇畫了幾個跳舞似的火柴人的門前,打開后就是一條向下的狹長走廊。通道向里愈發寬敞,盡頭又是一扇兩人多寬的門。黑貓悄無聲息地跟在他們腳邊潛伏進陰影,一起混了進來。
“這到底什么亂七八糟的暗號啊”吳克忍不住小聲吐槽。
“跳舞的小人里的,”祝槐說,“犯人的最后一句翻譯過來就是埃爾西,準備見上帝,福爾摩斯為了誘捕他,用同樣的跳舞小人發出去的就是這句話。”
“不,”望舒微妙道,“為什么黑手黨要用名偵探的典故來當暗號啊”
祝槐“大概這就是加爾特里其人的個性所在”
“也可能是灣鱷的地方吧,”吳克摸摸腦門,“還保不準呢。”
“灣鱷死了,他的幫派肯定是群龍無首的狀態。還在正常經營就大概率是特里家的產業,”她推開盡頭的那扇門,“總之先看”
三人“”
臥槽。
紙醉金迷不過如此。
這暗號說簡單也的確簡單,甚至不需要驗明身份,畢竟它只是一道放客人入門的通行證。
金色的金箔紙鋪貼了吊頂,在一道道暗裝燈和五光十色的“游戲機”的照耀下格外華麗。音樂聲震耳欲聾,地毯也用的盡是濃烈的顏色,時時刻刻都保證著人們的興奮感。
沒有掛鐘,不知日夜,入目所及全都是老虎機、大轉盤、賭桌毋庸置疑,這里就是個地下賭場。
人聲喧囂,桌邊不乏已經賭紅了眼的賭徒,花花綠綠的籌碼堆在面前,有多有少。形形色色的人們臉上的神色卻是相似的,但她一眼掃過去竟然在其中一張賭桌旁看到了個有點眼熟的、三年后曾經在某艘郵輪上見過的、膚色黝黑的、挺開朗挺帥的小伙子。
祝槐“”
怎么哪里都有你啊。
無樂子不歡是吧。
埃及男人笑容輕慢,渾不在意地將自己的一摞籌碼推到了對方面前反正他面前的也還剩下不少,而對面那贏了錢的暴發戶似的男人滿臉堆笑,反倒是討好般的誠惶誠恐。
但除此之外也沒有做什么了,祝槐收回目光,決定先放在一邊。
“現在怎么辦”望舒低聲道,“去問問負責人”
“這種上門來找的人平時應該也不少,”祝槐說,“直接去可能不會有什么結果。”
“來點大動靜。”
她說“得讓他們請咱們過去。”
特里和原來的佩特利諾也只是部分合作的關系,反正警察的手暫時還伸不到黑手黨的地盤上,不如先引起對方的興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