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想著今天忙完送去呢,”他說,“結果聽說戒嚴了,這話當著你們說是不太合適但你們來得正好,我是有點嫌麻煩。”
真送去他們可就見不到了。
“那就交給我們吧,”祝槐馬上說,“我們當然會轉交給警察局的。”
會才怪。
“好啊。”農場主倒是不起疑心,“就是這個。”
祝槐接過了他從兜里拿出來的那張紙條,上面寫著“奧古斯”的名字,右下角還莫名其妙地寫著另外四個字母“”。
不知道是因為埋進了土里還是寫紙條的人當時就攥得變了形,紙片皺皺巴巴的,字跡也歪歪扭扭得不成樣子,簡直要讓人懷疑當事人是在十分痛苦的狀況下寫下的。
寫就這兩行字母的似乎是某種液體,祝槐猜得到農場主還能心大地把紙條放在兜里的原因,大概是以為這是黑色的顏料。
但無論是以她目前警察的身份還是以她自己的經驗,都看得出來
這是氧化了的血。
祝槐笑笑,“多謝。”
“不用不用,”農場主擺手,“我能做的也就這么多了。要不是我家菜園子這幾天收上來的菜都不知怎么有點苦,連我自己都吃不慣,倒是能請你們吃頓中飯”
“沒事,”羅曼深沉道,“反正沒有意大利面。”
農場主“咦”
“別聽他的”
路婉婉趕緊把人扯著,“謝謝您了,幫助很大,我們先走啦。”
祝槐等回到車上,就問那領頭的黑衣人,“你們聽過奧古斯這個名字嗎”
“奧古斯內文,”對方回答道,“是教堂的主事神父,據說年輕時參加過去埃及的科考隊。”
祝槐“”
怎么又是埃及。
面對對方還等著她是不是要在問什么的反應,她把紙條收好,點了點頭,“沒什么,按照原計劃走吧。”
這么說來,之前從賭場出來的時候,似乎已經不見奈亞拉托提普的影子了。
不過祂要是找她的話,怎么都能找到就是了。
黑手黨行事自然是低調的,雖然都在麥田附近,但和納哈什研究所方向相反、相隔距離也很遠,從外面看只是一棟再尋常不過的平房。
看守人也就是個平平無奇的老頭,叼著根煙在看報紙,簡直要讓人懷疑是不是走錯地方了。
但是當領頭的黑衣人走上前,恭敬地稱對方為紐博爾特所長,而老頭拔出嘴里的棒棒糖,他們發現那“煙”就是個糖棍時
眾人“”
該說不說,特里家的人是不是都有那么點個性。
他口中的“紐博爾特所長”在聽過他們的訴求后,就禮節性地只向幾人點了點頭,放下報紙率先往里走去。
其實除了突發奇想跑來看大門的所長,這備用軍火庫其
他地方的森嚴程度倒是符合了他們的想象。
房內持槍守衛的一眾打手,地磚下其實是通往地下的密道,還有進去以后那標準的防爆密閉大門。在轉開最后一層特種門后,紐博爾特所長盯著腳邊也要溜進去的黑影皺了皺眉。
“啊,不用在意。”
路婉婉馬上說“它一直跟著我們的。”
“別讓它亂碰,”紐博爾特所長叼著棒棒糖說,“你們自己也別亂碰,如果不想走火丟了自己的命。”
望舒趕緊一把把貓摟住,“一定一定。”
掛成一長條的黑貓“”
人類憑什么懷疑它的自控能力
一走進去,所有人不約而同地都倒抽了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