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一定變得很有趣。”
他遺憾地嘆了口氣,“可惜我不能親眼看到那家伙的表情。”
他的用詞很曖昧,塞繆爾看出對方在故意激怒自己,但也清清楚楚地意識到兩個人從根源上就不對頭。
同時,出于某種說不清道不明的直覺,他隱約猜到了“那家伙”所指的真正對象,甚至于回想起先前發生的一切
“你在那支筆里藏了什么東西”塞繆爾壓低了聲音。
白鵠訝異地“誒”了聲。
“比我想象的聰明啊。”他意味深長道,“也是,不然怎么能跟她一起行動。”
“嗯”
白鵠作出一副苦惱的模樣。
“不過這是我們兩個人的默契,”他微笑著問,“跟你又有什么關系呢”
塞繆爾的神色顯而易見地更冷了。
一片若隱若現的火藥味里,只有一個人恨不得當個縮頭烏龜。
本尼“”
救命啊
他應該在車底,不應該在車里
“那那那那個,”他大著膽子插進話來,“咱們是不是還是先走出去”
塞繆爾“閉嘴。”
白鵠“不該開口的時候少說話哦。”
本尼“”
他招誰惹誰了
是他的錯覺嗎,這硝煙味怎么更濃了啊
不對。
他突然發覺這不是單純的心理感覺,而是真的有些許彌漫開來的、開火后遺留下的硝煙的氣味。更令他瞠目結舌的是,連眼前的白霧都漸漸消散了,盡管仍然黑得看不清遠處,但已經能瞧見門口處一站一臥的兩人。
祝槐活動了一下手腕,同樣看向他們。
“沒事吧”塞繆爾馬上問。
本尼直接噎住了。
怎么看都是倒在地上的那個有事吧
等、等等,那不就是
他終于看到了希克曼死不瞑目地側對著這邊的臉,以及對方身下緩緩蔓開的血泊,嚇得“啊”地大叫一聲,直接腿軟得坐在了地上。
“行不行啊。”白鵠新奇地看著他的反應,“見個尸體都能嚇成這樣。”
這是尸體的問題嗎
“我見過尸體啊”本尼都有點磕巴了,又驚恐地望向旁邊的祝槐,“但、但那不是”
“我可是正當防衛。”
祝槐聳聳肩,“是他嚷嚷著要報仇先襲擊我的。”
“我沒事。”她瞥瞥已經從這句話里猜到了一點的塞繆爾,干脆道。“是那個蛇人。”
白鵠好奇地問“那個蛇人”
“以前結的仇,”他們站著的位置已經接近后臺了,祝槐不緊不慢地走過來,“我還沒找你算賬。”
“喂喂喂,我有什么賬好算的。”白鵠連忙舉手討饒,“你還不知道我嗎,他要搞事我肯定是將計就計啊。”
“我跟他玩過幾次,大概是因為這個相信我了吧。”
他笑得一臉純良,“要問還是問問我們的曼森先生,我可是由希克曼介紹才認識他的。”
祝槐順著他的目光,看向了還癱坐在地的本尼。
后者目瞪口呆地看著唯一一個還活著的熟人當場倒戈,傻子也知道現在的狀況有多不利。
“我不是我沒有”富二代忙不迭地甩脫干系,為自己的居心辯駁,“我只是雇傭了他,沒有別的關系了”
祝槐“就這樣”
“非、非要說的話,也是有一點”他硬著頭皮瞟向塞繆爾,“但我不知道能不能現在講”
祝槐了然。
八成是超游的信息,等到和薇拉碰面再說也不遲。
“那就放放。”她警告道,“別動歪腦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