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是觸動了某個關鍵詞,塞繆爾問。
祝槐“嗯”了聲,不著痕跡道“紙的。”
塞繆爾“”
塞繆爾“哦。”
雖然只是簡單地應了一聲,但他周身的氣場顯然松快了些。
“不過那畢竟是格雷小姐親手折的心意,也并不僅僅是一朵紙花那么簡單,”伊萊笑著補充,“所以我一直都很珍惜。”
祝槐“”
就是說少說兩句也不會怎樣
“原來如此,”白鵠故意瞄了眼那幅畫上的風信子,煞有介事地點了點頭,“看得出來。”
我就說你還是先顧好自己吧。
07號以一種大仇得報的語氣感嘆道。
你閉嘴。
本尼已經默默起身,一步接一步地試圖遠離這實在微妙的漩渦中心。但也許太黑看不清人數是假的,他夜盲卻是真的,頭也不回地后退的同時忽然腳下一滑身體一歪,后腰就直接撞上了旁邊的推車。
“誒啊啊啊啊”
伴隨著慘叫和“哐當”一聲,他整個身體和帶著滑輪的手推車一起栽進墻角,齜牙咧嘴地就差當場打個急救電話。
祝槐“”
謝謝你,撞墻俠。
她是樂得不用自己轉移話題了,見狀就去客氣客氣地拉他一把本尼哪敢接啊,他滿腦子想的都是希克曼的死狀,一腦門冷汗地自己苦哈哈爬了起來。
“我怎么就那么倒霉啊”
本尼的表情比哭還難看,“到這種地方來都不說了,誰他媽在這里放個手推車”
“不,”祝槐語氣微妙道,“我覺得你運氣不錯。”
白鵠“嗯”
她已經彎腰掀開了那塊在沖撞下歪斜地蓋著金屬架的桌布,但凡對拍賣會有點印象的人都記得,這就是他們用來搬運拍賣品的那輛手推車。
“大概”
祝槐說“我知道那顆火歐泊是怎么消失的了。”
實話實說,魚魚是個非常靠譜的幫手。
如果它能不要一分鐘就變換三次放風的姿勢來凹造型就更好了。
好在這無疑除了看著眼花點以外也沒多大影響,更不用提從剛才起,薇拉就隱隱約約地感覺到周遭的氛圍變了。
不變的是伸手不見五指的漆黑,但無論是窗外的“夜景”還是給人的感覺都大不相同那種潛藏在黑暗中的威脅感退去了。
哪怕不知道究竟發生了什么,她也本能地第一時間抓住了這個機會,試圖盡快地從收集到更多的情報。
莫頓所住的套房并不比其他人奢華太多,薇拉打著手電筒轉了一圈都不見什么收獲,最后終于在床底扒拉出一個小型保險柜。
她并不算很長的偵探生涯里實在是沒少干這種事,但也花了足足五分鐘才貼著耳朵聽著聲撬開了柜鎖。
薇拉松了口氣,她打開保險柜,看到里面裝著的不是別的,而是兩個牛皮紙制成的檔案袋。
牛皮紙袋一入手,她先覺得這重量有點不對,輕飄飄得像是只存放了幾張薄紙。這點預感很快落實了,從袋子里取出的僅有的那兩張紙被熏黑了大半,剩下的部分還燒出了黑洞,像是火災里勉強留下的遺跡,能分辨出的文字少得可憐。
在手電筒燈光的直射下,薇拉終于看清了標題。
關于“祭品新娘”計劃的可行性分析報告。
實驗體編號是
她目光一頓。
269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