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槐險之又險地避開了一個戴著羽毛假面的女客伸來的手。
那只手的指甲極長,頂端更是尖得令人發憷,真被抓上一下非得剜下塊肉不可。
她的體術沒有經過太多實戰,但也是被一次次險境磨練出來的,有那么點不靠譜馬上就吃槍子了。可再怎樣也雙拳難敵四手,何況遇上的還是這樣烏泱泱的人海戰術,別說反擊,就單論躲避都是在消耗氣力。
“嗚啊”
白鵠這個長年單純和人打交道的情報販子體力顯然更次一等,手忙腳亂地仰過身,引得對面那“客人”一個撲空的同時差點自己也栽個跟頭,“想想想想辦法”
祝槐“你倒是自己想”
“我想”他叫道,“我想那不就抱著炸藥自殺式襲擊嗎”
祝槐“”
這家伙沒救了
“你們省點力氣。”塞繆爾說,“別到時候用不到逃跑上。”
前提是得跑得出去。
他們已經在一群群人潮的沖擊下離門口越來越遠,眼瞧著都要被擠到了那巨型蜘蛛的腳下,而后者漸漸窺伺到了這些目標的蹤跡。
一波剛化為泡影又有新的一波涌上來,終于連祝槐也開始覺得吃力,有個念頭忽然在她腦中電光石火地一閃。
“墻。”祝槐說。
“他說這里處在夢境和現實之間,也許會存在邊界,”她說,“那最可能的肯定是離走廊最近的地方。”
也就是那一整面墻。
白鵠“別告訴我你要把這面墻打穿”
這可不是普通的土墻石墻
“怎么可能,”要不是這些磨人的“僵尸”實在讓人分身乏術,祝槐保管要斜他一眼,“找個巧勁罷了”
“k,”她說,“你能看到我想找什么吧”
k“”
草。
你過幸運。
那么幾張卡里,只有這張過幸運她最不用操心。
大概。
斯卡蒂祝槐進行幸運檢定,2480,困難成功。
這里應該真的是莫頓口中的什么中間地帶,看向舞廳與大門的邊緣,那一小片區域正如水波一樣不斷蕩出了層層重影,映出了此刻這里本應有的黑暗以及
“打得裂墻體嗎”她問塞繆爾。
手槍彈的穿透力是最差的。
白鵠嘖了聲,“有把步槍就好了。”
連開個十幾秒,混凝土墻根本擋不住。
“可以試試,”塞繆爾卻說,“取決于牢固程度和子彈口徑世界樹配發的槍和子彈都是改造加強過的。”
祝槐心下一動。
搞不好能行。
“那個噴頭”她馬上道,“瞄準它和周圍的天花板打”
然而這只是第一步。
可以引開他們的注意也可以干擾他們的行動,下一步該如何以及怎樣逃離這個舞廳又是接著該考慮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