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兩人也都解開手銬后,他們悄悄埋伏在了修格斯撞開的那扇密閉門旁。
呃,它現在已經不能叫作“門”了,根本就是個洞。
可以聽到遠處那些金屬擠壓碰撞出的鈍響,還有所剩無幾的研究人員在發現修格斯突破收容后驚惶逃跑的叫喊聲。
不知道這混亂會持續多長時間,但這實驗基地不可能沒有任何應對辦法,不會任由它真的大肆破壞。
他們現在手無寸鐵,只能寄希望于那個噩夢般的家伙能拖得再久一點、吸引的注意力也再多一點,好在確認它不會殺個回馬槍后仍能為他們爭取足夠的機會。
這事哪怕在明面上也不是一個人能決定的,萊昂禮節性地想去征求第一個“同行者”的意見,卻見對方臉色不太好看似的出了神。
“呃,”他問,“你還好嗎”
祝槐定了定神。
她心臟跳得很快,耳邊的嗡嗡直響在幾次深呼吸后就減弱了,迅速收回了抹花墻上圖案的手指。
萊昂漏過了她的小動作,但郁雙注意到那處墻角,水筆畫上去的符號被涂抹后還殘留著半個問號,而祝槐似乎不打算再去管了。
“沒事。”她不急不慌地把指腹上的墨跡擦掉了,“你打算怎么辦”
“上策當然是離開這里。”
前警察不加掩飾地說“我說過我沒有那么大的志向,哪怕進入他們真正的基地是個機會,我也只希望能找到我的”
“你應該還記得他們剛才說什么預防感染。”祝槐打斷他,“細菌、病毒、孢子,不管指的是哪一樣,暴露在外界就有可能傳染上這東西。”
“應該和那些飄散在空氣里的粉狀物脫不開關系。”
她沉吟道“要不要猜猜我在警察局里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手心上寫了什么”
萊昂“”
他面對著填空題搖了搖頭。
“那還是我自己公布吧,”祝槐笑瞇瞇地說,“是esur。”
“我放任自己沒有去思考,所以,在失憶狀態下就很順利地通過了他們的審查。”
她道“如果我沒有猜錯,那個女人是讀心者。”
萊昂喃喃重復著她剛才說的幾個字母,隨著漸漸意識到什么,神情也有些變了。
“不錯,”祝槐道,“重新打亂順序以后,就是免疫血清。”
萊昂皺著眉,“等等,這聽上去簡直像是你計劃好”
但是怎么可能哪有人能憑一面就直接判斷對方是會讀心而不是因為別的有的事像這樣解釋不通,有的事又湊巧得過分。一切亂糟糟地糾成一團,他都要感覺自己頭腦風暴成了漿糊。
“我可沒有這么說。”
祝槐語氣輕快“先別胡思亂想了,你應該明白我現在想讓你考慮的是血清。要是你的妻女同樣暴露在外界,你覺得她們需不需要它”
“當然我們也有別的目的,”她說,“照你所說,我們還有幾個同伴被關在這里,配不配合看你。”
萊昂無言。
他當然也不會有別的選擇,為了自身安全也得像她說的先把可能存在的免疫血清拿到手才行。他們短暫的交談花了幾分鐘,走廊那頭也不剩多少聲音了,要行動就是現在。
電梯仍在正常運作,他們要瞄準的肯定是監管程度較小的、也更不容易被甕中捉鱉的樓梯,但在那之前還有另一個問題
萊昂“可是應該向上還是向下”
“下。”郁雙脫口而出,“我覺得向下應該沒錯。”
祝槐看了對方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