驚嘆號、驚嘆號,還是驚嘆號無數象征著警戒的符號從一個又一個屏幕上跳出來,鮮亮刺目的紅色頃刻間就占滿了全部視野。代表被侵入的警鈴也回蕩在所有人耳邊,一聲聲地催得人心跳都禁不住焦慮得快了幾分。
看來動的手腳還是動靜太大了。
祝槐當即拔下插在旁邊接口上的硬盤,一個擺手示意其他人也趕緊從這里撤離。可這警戒范圍根本不止一個設備室,整整一條走廊都在不斷閃著敵意的紅燈,遠處已經能聽到趕來支援的其他警衛的腳步聲,幸好主任的權限卡還依然奏效。
他們沖進的密閉門也隨之關閉,祝槐直接調到憑這張卡擁有的最高級別堵斷了追兵。然而警笛和紅光都仍在繼續,最后萊昂終于煩不勝煩,拔出從安保員那搶來的手槍就讓它們閉了嘴。
世界安靜了。
路婉婉“我覺得這是在掩耳盜鈴。”
“要盜得上也不錯,”望舒開始思考他們是否還真的能逃出去,“不知道現在嚴到什么程度”
不遠處的電梯門就在這時打開了。
金發青年手持武器、制服齊整,從里面快步走出的同時還在警戒地掃視著四周,看到目前嚴嚴實實的密封門才稍松口氣。
他眼神復雜地掃過在場幾人,尤其是有個還“瘋”著的,張口“ran”閉口“煮就是我我就是煮”,身份不要太明顯。
但現在顯然不是說這個的時機。
“他們兩個去大門那邊了,應該很快就能拿到控制權限。出了點別的意外狀況,等到安全范圍內再說所以分得出趕來這邊的人手不多。”他三兩句交代完情況,然后明顯地遲疑了一下,問道,“但是你為什么會在這里”
祝槐作為目標對象,完全是一臉茫然,“啊”
塞繆爾“”
塞繆爾“”
路婉婉“呃”
他們幾個在外面也認識了的,交換情報自然不局限于模組內,特別是曾經登上過潘多拉號的兩人,也知道這事后來也有一個名為世界樹的組織摻了一腳。
雖然被某人瞞下了最重要的一件事,但路婉婉光看兩人認識的架勢和會在這種時候來這種地方的做法,多少猜出了點來。
“我們這邊也有點情況,”她斟酌著幫忙解釋,“她們兩個逃脫時可能中了蜂巢的噴霧藥劑,雖然對身體沒有其他副作用,但會短時間內清除掉記憶可逆的,應該過陣子就慢慢想起來了。”
“然后醒來就被蜂巢抓回來了,”路婉婉打圓場道,“沒辦法,突發狀況。”
塞繆爾神色莫名。
“看來是我們逃出去以后還想辦法聯系過一次”當事人嘆口氣,“雖然不記得當時說了什么但是抱歉。”
“關于安全性的事。”
要跟失憶者追究這個也沒多大意義,他沉默兩秒,問道“你還記得多少”
“全忘了。”祝槐嚴肅地說。
塞繆爾“但是知道我們是誰,還能天衣無縫地配合我們的行動”
“哦哦。”祝槐恍然,“其實我在手機里留了一點只有我自己能解鎖和看懂的暗號,倒也沒有那么困難。”
“比起這個。”
看看對方明顯還欲言又止,她馬上道“還是先商量一下下一步怎么辦吧。”
這的確是當務之急。
回頭看去,剛才乘的那座電梯已經在下面的某層被截住了,雖然戰力得到補充也不是那么危急,但總歸是越快越好。
“世界樹的特工,”他抬頭看向其他人,簡要地介紹道,“我想你們應該聽說過這個名字,剩下的就先不多解釋了現在情況怎么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