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槐沉吟片刻,先問了一聲“k”
喂喂喂喂
怎么突然沒信號了,玩家1104號,呼叫玩家1104號聽得到我的聲音嗎啊聽不到對吧,哎喲,操作系統是不是出問題了
這得叫來修修吧,但是我前頭才跟維修部吵完架,沒準等等就好了呢
祝槐“”
你二五得還要不要更明顯一點
哪怕如對方所說,k這邊聽不到祂的聲音,也依然能從她的只言片語中判斷出目前的狀況,兩邊立場的敵對從未體現得如此淋漓盡致。但既然04號打算睜一只眼閉一只眼,那也沒什么好擔心的了。
雖說剛才是在心里叫出的一聲,祝槐卻總有種這也同樣落進對面那位神祇眼中的感覺,她輕聲問道“眾神的監視者”
是的。
不如來談談你之前的發現和想法吧,你認為這是怎么回事
祝槐一揚眉。
“我想我們沒有那么多時間,”她說,“也許生命在神明眼里不足一提,但人類自己可是會物傷其類的。”
她的態度不太客氣,好在霧氣之后的“人形”并不在意這個,問詢依舊柔和。
這一點用不著擔心,如果我認為你有值得我出手幫助的價值,我會實現你的愿望。
“好吧。”祝槐抱起胳膊,“看來這是一樁互利互惠的交易了。”
她停頓了兩秒,道
“以我來看,你們分為兩個陣營。”
“大概是完全視螻蟻如無物的,和稍微有那么一點友好的。人類不足以成為你們博弈的原因,我傾向于認為你們本身的矛盾就不可調和,那些渺小的種族只是在這個過程中成了途徑和工具的一部分。”
“最開始是上古時代吧。”她說。
壁畫里的那些小人佝僂著脊背,揮舞著的也是長矛這樣簡陋的工具,怎么看都和現代人差距巨大。
“派系之間發生了戰爭,所以領地也被劃分成兩部分。”
什么領地
烏塔爾感興趣地問。
“世界。”祝槐說。
“你說這個世界的人類聽不到你說話”在場能聽到她敘述的一共有種不同的存在,她瞥了神情微妙的塞繆爾一眼,“換言之,另一邊的就聽得到了。”
“戰況激烈,世界分崩離析,決勝的那一方統治自己的領地,將戰敗者封印驅逐到了遙遠的一側。”
“人類的神話傳說里經常會有這種說法嘛封印一般都做不到永久,而會隨著時間的流逝逐漸松動消失,這樣一來,那些蘇醒的家伙開始重新活動。囿于鞭長莫及,直接插手去管也沒有那么容易。”
“當然祂們,或者說祂們曾經的信徒也不是沒有在另一個世界死灰復燃過,但在眼皮底下的難度完全不同,所以往往還不成氣候就被輕而易舉地壓滅了。”
她自己也在其中扮演了攪混水的角色就是了。
“但這樣是不夠的,只有一半的殘次品不足以支持他們洗去恥辱的野心,要擁有當然是完整的好。”她微微瞇眼,“所以,就有了新的辦法。”
“當然,在實施的過程中或許少不得某個非人種族的協助。”
04號哼著小曲,渾然不覺任何被戳中的心虛。
信仰是最不重要的東西。
他不失自傲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