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握住那刺刀的刀把,正作勢要拔出,手腕忽然被塞繆爾抬手握住,攔住了她的動作。
“你咳,答應了什么”他沉聲問。
祝槐挑眉,不甚在意地撥開他的手就算血液和力氣漸漸回流,他現在也合該是十足虛弱的狀態,哪擰得過她。更別提她一用力,銳利刀鋒與血槽劃開血肉的刺痛頓時讓他又是一個激靈。
但隨著刺刀刀刃被緩緩抽出,原本血肉模糊的傷口也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消失了,在短短數秒內愈合得完好如初,一點也看不出先前險些喪命的模樣。
“用不著把我想得多有奉獻精神,”她說,“我只在乎真相,然后就是那種存在尸骨無存,所以不過是做了最有利于自己利益的事。”
“是嗎。”
塞繆爾沉默片刻,忽然道“那我也只是做了你會做的事。”
祝槐“”
祝槐“”
能不能學點好的
“我可不會給誰擋刀。”她諷刺地說。
“但是我權衡利弊,認為這是性價比最高的選擇。”
祝槐“”
學點好的
“我不需要一顆在關鍵時刻會自作主張的棋子。”她的聲音冷下來。
“你也否認不了當時這么做最萬無一失,那種情況肯定躲不過去,如果真出了什么閃失,前面就功虧一簣了。”塞繆爾目不轉睛地凝視著她,“如果僅僅是這樣,你又在生什么氣”
“”
沉默數秒后,他重新開口。
“其實我沒想那么多。”
祝槐閉了閉眼。
“祂只是讓我想辦法和他們聯絡,來找機會摻進一腳邪神的游戲罷了。”她說,“回去吧,上面應該出事了。”
塞繆爾看了她一會兒,最后還是沒有戳破這個彼此都心照不宣的謊言。烏塔爾離開后,石門悄無聲息地閉合了,而頭頂那些密集的枝條藤蔓也像有了自發的生命似的緩慢張開,露出一點望不到頂的亮光。
巖石轟隆隆地移動、互相填補,最后形成了煙囪式的稍帶一點斜度的通道。然后數十股枝蔓擰在一起,在里面鋪成一圈又一圈的回旋“階梯”。
烏塔爾所說的“治愈”就是傷口和體力的完全愈療,在這方面可比邪神講誠信得太多。盧斯的尸體就原樣留在洞底,兩人一路無言,穩穩當當地踩著藤蔓鋪成的道路而上。祝槐剛剛重新踏上還算堅實的地面,習慣了黑暗的雙眼就因為殘留的奇特亮光感到些許刺痛。
一地狼藉。
她在下一秒意識到自己來到了其他隊友所在的地方,而這凌亂的景象,砸碎的試管碎片陷進地面那些根枝的縫隙,反出一點點亮晶晶的光。
萊昂不在,還待在原地的幾人臉色都很糟糕。雖然已經不再存在傷口,但他們身上明顯看得出受過傷的跡象。洞穴內回響著郁雙低低的啜泣聲,曾經在監控中看到的那塊少女棲身的樹干已經空陷下去了。
“路婉婉呢”祝槐問。
04號回答了這個問題。
玩家1103號死亡,按照她的愿望,你們無條件獲得了她未使用的商城道具及積分。
1103號沒有兌換后未使用的商城道具。
結余的十六萬積分已平分繼承,積分可以在結團離開游戲后進行查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