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噓。”
迎面走過去的幾個警衛還在優哉游哉地背著手閑聊,而短短數米外的墻角之后,藏在那里的四個人誰大氣也不敢出,祝槐食指豎在唇前,示意他們時刻警惕。
她覺得自己完全在做無用功,可該有的程序還是要有一下的。
儀式感就很強。
“煮啊,”羅曼下意識地感嘆道,“這感覺都讓我有點”
他自己忽然噤了聲。
另外兩人聞言至多只是看他一眼,連沒去過托薩的郁雙都隱約意識到了點什么他們如今來到的這家公司總社,與那實驗性建成的研究所大樓在風格上有一些一脈相承的異曲同工之妙。
而這遮遮掩掩的潛入,實在像極了當初的盜取文件大作戰。
“那我懷疑這次又要變明搶。”
祝槐輕描淡寫地說。
“不過在那之前還是稍微小心點吧。”
畢竟他們連東西在哪或者可能是個什么都還不知道呢。
“但是真的會在這里嗎”望舒謹慎地說,“如果是轉移到其他更隱蔽的地方”
“不確定,”祝槐打斷他,“所以只是賭一賭。”
“按常理來說模組已經結束了,現在的多余時間算是走后門。所以行動機會有限,這里是最可疑的地點,要是沒有就認栽吧。”她道,“但我覺得哪怕找不到,給他們找點麻煩也不虧。”
時間回到兩個小時前。
“所以,我的行動計劃就是這樣,”祝槐結束了陳述,“有什么問題嗎”
她的隊友一整個戰術沉默了幾秒。
“那我再復述一遍”望舒試探著問道。
祝槐“嗯哼。”
“混進去、把東西拿到手、撤退,”他數來數去,怎么也掰不出第四根手指來,“敢問真就這三步”
“越復雜的計劃就越容易出現問題,”指揮官義正辭嚴地說,“反之,越簡單的計劃就越能隨機應變,考驗大家臨場能力的時候到了。”
她沉吟道“也是一種現掛。”
望舒“”
神特么現掛
但她這么一打岔,一直以來都低沉到了極點的氣氛居然也稍微松快了些。要想辦法潛入伐魯希亞母公司,就不能暴露他們的真面目最起碼一開始不能暴露,畢竟誰知道那邊有沒有因為蜂巢的匯報記錄下幾人的長相。
這個問題倒是也好解決,整個世界樹組織里都鮮少有人見過維爾萊特的真容,她自己到了刀口上也不避著,直接將自己法術的底細倒了個底朝天。
“只是這樣”維爾萊特已經在幫其他人看偽裝成什么樣合適了,旁邊保持著沉默的塞繆爾開了口,“我不用去”
“你想去”祝槐反問。
塞繆爾“”
他此刻的眼神就差明晃晃地寫著“那還用說”了。
“我們現在的狀態怎么形容呢”她說,“總之不用擔心有生命危險,大概。”
真正經歷的“模組”內容已經告一段落,現在全部都是多余的部分,33號要是知道后日談被拿來這么用搞不好又會被氣趴下一次。
“直接抽離意識應該也是沒問題的,”祝槐說,“但你們就不一樣了,估計會很難脫身。”
“當然,需要接應,特別是如果那個東西帶不出去的情況”她可想象不出來信物堂而皇之地出現在軟件倉庫里的畫面,這都不是打草驚蛇,是直接拿根木棍在蛇窩里亂攪了,“等到約好的時間能碰頭就行。”
“但是那個接應的人也不能是你。”
祝槐笑瞇瞇地戳破了他最后一絲不死心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