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
率先響起的這個聲音,若當真聲如其人,得十有是個不好惹的硬茬。他心不在焉地盯著面前這些家伙,顯然沒把他們所說的事放在心上。
有一就有一,站在正對面那混混模樣的年輕人很不耐煩,一把將縮在后頭的慫蛋揪了出來
“你自己說。”
本尼像個雞仔一樣被拎到前頭,面如土色,抖若篩糠,淚眼汪汪地直打哆嗦。他雖然是個富一代,但家里充其量稱得上是有幾個錢,遠比不上那種正兒八經的大富大貴之家。
所以機緣巧合進了游戲,他想出來的轍也就是花錢雇人保自己通關,這才在那個所謂的朋友引薦下接觸了這個自謂為圣柜的組織,然后發現和想象的截然不同。
比起真本事,這群人完全是沒用的踹了當誘餌,有用的用完甩了當墊背,他本人恰巧處于兩者之間只要活著就能源源不斷擠出錢來的家伙簡直是一茬全自動生長的韭菜,割完這次還有下一波。
可在他們的成員送了命以后,性質就不一樣了。
一個朱利安不重要,重要的是這個行為背后所代表的沒人想成為下一個朱利安。
他在現實世界還能湊合躲躲,一進游戲就被逮了個正著。本尼胸口急劇起伏,他心里幾乎沒有任何掙扎,賣都賣了,也無所謂再重復第一次。
什么發不發誓的,人又不在,他信守諾言還能保命不成
“跟我沒關系”他連聲道,“朱利安是被那個女人殺的他說要找她算賬然后就而且她看起來很有手腕的樣子我那關是跟著他們過的”
“老大,”馬上有人問,“您說怎么辦”
“管他的,你信這小子嘴里幾分真話難道還真要當成是個什么對手了”
“遇到就弄死。”他陰森地說,“多一個不多,少一個不少,省得礙事。”
“還有,反正最后一關了”
他站起來往外走去,甚至懶得再留下一個眼神,“你們隨便送到哪,愛怎么處理怎么處理。”
本尼的臉色在聽到這話時唰地變得慘白。
“我、我還有用處的”他慌張叫道,“你們信我”
可也僅限如此了,無人在意他還想說些什么,嫌他吵的小混混干脆直接一把捂住了嘴拖到旁邊,再發不出半點聲音。
其他人一早安排好了各自的任務指標,頭頭都走了,自然也沒有留下去的必要,一時走的走散的散。
屋內重歸了寂靜。
楚望舒望著外頭,神色緊繃。
他雙臂抱胸,手指時不時地敲上一下,有些拿不準待會兒會進來的是什么人。
他已經在附近小范圍地轉了幾圈,這個“模組”舞臺所設置的得分點并不密集,至少他只找得到這一個。但從另一方面來說,它又很貼心貼心過頭了,一踏進門楣,正對面墻上貼著的告示清清楚楚地說得湊齊四人才能進進入。
誰來當這個隊友可是事關生存率的,他很快就等到了預想中的人選,緊蹙的眉頭卻沒有放松下來半分活得到現在的玩家基本不可能是半桶水晃蕩的豆芽菜,進來的倆人看起來體格說得過去,眉宇間卻有點盤桓不去的狠厲,讓人忍不住懷疑他們所經營的營生。
一人見了他也連個點頭都沒有,雙方默默對視一眼又看到了人數限制,彼此保持著安全距離等待最后的那個“幸運兒”。
不過已經沒什么好怕的了。
因為等了沒幾分鐘,他就眼睜睜地看到門口走進了很熟悉、非常熟悉、已經不能更熟悉的一個啊不,是兩個人。
楚望舒“”
楚望舒“”
哈嘍誰能告訴他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