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玩過很多”
“同一道菜吃多了也膩。”王躍恒聳肩,“女人也一樣。”
他從來不介意跟朋友分享這些東西,男人都是同一種生物,喜歡新鮮感的生物,哪怕霍沉不喜歡玩這些也一樣。
“膩了就扔掉”
這問題問的,王躍恒笑了“你今天怎么對這些有興趣了。”
他其實覺得有點反常,依霍沉平時的性子別說主動問,他煩這些事情。
他沒察覺霍沉眉眼間那種冰冷的厭煩,因為被很好地藏了起來。他想可能是開始感興趣了,男人嘛,都一樣,喜不喜歡玩都是早晚的事。
“覺得有趣。”霍沉的興致似乎只維持了短暫的那一小會,插著兜冷冷淡淡地趕人“去別的地方找。”
“這么點地方,她跑不到哪去。”
王躍恒沒往餐廳進,徑自向前去其他地方找,皮鞋踩在地板上的節律穩健有力勝券在握,聽在葉嘉寧耳中更像是追魂索命。
那聲音從門外經過又漸漸遠去,她抬頭,正對上一雙黑漆漆的眼。
他站得很近,看她的時候微垂眼瞼,口罩在鼻峰頂起的弧度很立體。
半開放式空間籠罩在一片意味不明的安靜里,窗外有沙沙樹聲,幾個高中生尋找她的說話聲離得很遠又很近。
葉嘉寧沉默地和他對視片刻,出聲,冷靜而平淡地說“昨晚的代駕費結一下吧。”
他垂著眼“你不是不要。”
果然認得她。
葉嘉寧心里那種無從考證的懷疑得到驗證,但是不知道為什么他沒有告訴王躍恒,甚至剛才走過來和他說話都是故意。
“昨天晚上我認錯人了,不好意思。”葉嘉寧的道歉其實沒多少誠意,因為整件事并不是她的錯,“你不是商景煜,為什么要冒充他”
他好像不太喜歡這個罪名“我說我是了嗎。”
他確實沒說他是商景煜,但葉嘉寧昨晚叫的是“商先生”,他也沒有否認。
不管什么原因,也不是很重要,如果他是商景煜,那昨天送他回家只是她幫朋友一個忙,既然他不是
葉嘉寧從帆布包里拿出手機“微信還是支付寶”
他從褲袋摸出手機,點開綠色圖標,葉嘉寧把收款碼設置好轉過去,他瞥了眼,插著兜說“掃不了。相機壞了。”
葉嘉寧從善如流地把手機轉回來,麻利地在屏幕上操作“那我掃你的付款碼也一樣。”
他捏著那只看起來嶄新的黑色手機頭往一側偏開,喉結滾了一下,過了會面無表情地轉回來。
葉嘉寧收完錢把手機放回包里,視線掠過掛在他兩根手指上的黑色皮筋。
義烏的批發貨,小商店里一塊錢能買兩只,她很少買花樣鮮艷的,通常都選最簡單的黑色款。
丟失率最高發的東西之一,葉嘉寧沒有證據可以證明這只頭繩是她的,出現的時機太巧,很難讓她不懷疑。
“這是我昨天掉的嗎”
他順著她目光,低頭往自己手指上瞥了眼。
“嗯。”
他承認得很爽快,也葉嘉寧費心自證了,她伸手“那還給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