kay卻沒這么樂觀“韋總這人不愛給自己找麻煩,事不關己從不插手,他今天突然過來就不合理,替我們解圍就更反常。”
韋敬業年輕時也是一代狠人,刀山上得火海下得,年級大了之后迷信風水大師,大師說亭茗雖然助他發家,也是他命里的劫數,早晚會反噬,如果不處置得當晚年必遭禍,他早就想把會所脫手,已經很久不管事。
“這個吃人不吐骨頭的老狐貍哪會那么好心,除非”
背后有更大的利益推動。
“除非什么”韋敬業的聲音冷不丁從她們背后響起,為自己打抱不平,“我剛剛才救你一回,在小姑娘面前也不知道替我美言幾句,凈說壞話毀我形象,我就不能是個樂于助人厚德載物的大好人”
“你是嗎”kay輕嘲。
“要不說你最懂我心呢,見義勇為的獎金還不夠我買瓶酒。”韋敬業笑瞇瞇轉向葉嘉寧,又是那種意味深長的目光,帶著興味的審視,像觀察一件商品。
看著她,話卻是跟kay說“借你的小嘉寧一用。”
這里面只有kay知曉他本性,聞言警惕“干嘛”
韋敬業卻不答,這次對葉嘉寧說話“葉小姐,聊兩句”
葉嘉寧被帶到走廊另一端,韋敬業不常來會所,辦公室依舊有人每天打掃。那是一間典型的中年男性商人的辦公室,中式大班桌,背后是整面墻的玻璃柜,半面陳列著稀奇古怪的古玩,背后是他的藏酒室,為了保證最適合的儲酒環境,里面的溫度常年設置在12攝氏度,冷氣侵過來,久無人氣的辦公室有種昏暗的寒涼。
她隨著韋敬業進去,合上隔音效果極佳的門,走廊上小米和kay的說話聲被隔絕得很徹底。
辦公室很大,燈卻開得很少,往里走有扇實木鏤空隔斷,里面一片黑。
韋敬業走到辦公桌前,拿起有人提前為他醒好的紅酒,倒進長腳玻璃杯。
微弱的水流聲在室內回響,韋敬業端著酒杯躍躍欲試“你是怎么把王躍恒的鼻子打斷的,這么厲害,來,給我演示演示。”
他的八卦不是裝的,是真的,葉嘉寧摸不清他想干什么。
“我沒學過無實物表演。”
他露出遺憾的神色,抿了口紅酒說“下次再有這種好戲記得ca我,我很久沒看過熱鬧了,日子過得有些許無聊。”
“好。”葉嘉寧答應太爽快顯得就敷衍,“您還有別的事嗎”
“你這小姑娘性格真冷酷,怪不得王躍恒被你迷得神魂顛倒,他被人捧得不知東南西北,遇見個不圍著他轉的,可不得發瘋。”
木質隔斷后傳出咔地一聲響,輕而短促,葉嘉寧轉頭去看,不知是貓還是什么。
韋敬業笑了聲,放下酒“好了,不說廢話。葉小姐,你很聰明,別聽kay說你像她年輕時候,她吹牛,她像你這么大的時候只會橫沖直撞,一身莽氣,所以吃了不少苦頭。你不一樣。”
明明才第一次見面,他表現得卻像看穿她,“你知道勸她關鍵時刻先保全自己,別犯蠢,你比她更聰明。”
“所以你兜這么大一個圈子,是替王躍恒做說客。”
她實在聰明,聽懂他沒說出來的弦外之音,敏銳又直接,韋敬業看她的眼神多了點欣賞,耐人尋味地搖了搖頭,說“你有比他更好的選擇。”
葉嘉寧輕蹙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