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忍了又忍道歉我接受,不客氣。
對話框顯示對話正在輸入中,余笙果斷設置免打擾。她看向窗外,車窗映出自己的臉,她忽然笑了笑。
當年顧子奕確實挺離譜的,他不愿意包辦婚姻,遲來的叛逆反抗,他一腔熱血對抗父母,也包括對抗她。他總覺得是她的原因,讓他跟親愛的鄭芷晴不能相親相愛,更懷疑是她告密,讓顧家一次次針對鄭芷晴。
余笙記得顧子奕那會兒站在鄭芷晴身旁,義正言辭對她說“余笙,晴晴和你不一樣,她什么都沒有。”
鄭芷晴一副柔柔弱弱,卻又自強不息,堅韌不拔的模樣,跟小說里對抗命運的堅韌小白花如出一轍。
顯得余笙是個十足的惡毒女配,沒意思透了。
余笙看到微信又進來顧子奕的消息,只是沒了紅色數字提示,妨礙不到她的強迫癥,她就沒看。
早在顧子奕說出“不一樣”、“什么都沒有”時,他們多年的情分就到此為止了。
余笙目光往邊上偏了偏,陸衍的注意力都在身前的筆記本電腦。外人羨慕他的家世背景,但從來看不見他背后付出的心血。就像顧子奕輕飄飄一句鄭芷晴跟她不一樣。
她轉了圈手機,想起上午與父親的通話,找shan忙嗎
車廂里,手機“叮”一聲的微信提示音。她瞅了眼,是陸衍的。
余笙想找你聊聊。
手機又是一聲。
余笙看去,原本專注電腦的陸衍隨手點了下放在后座的手機,卻倏地往她的方向看來。
看什么
她繼續打字忙的話下次。
“嗡”一聲震動,陸衍手機不知怎么掉車上,他邊挪開筆記本邊彎腰去撿。余笙見狀,主動幫忙,竟被他眼疾手快“搶”走了。
余笙“”
陸衍撿了手機,目光還凝在她臉上,那動作眼神挺欲蓋彌彰的。
余笙默了默,她坐好,心中有了數。
他手機上有不方便她看的消息,可能是工作,也可能是私人消息,總之就是不方便她看的。
還好,她也不喜查崗。
余笙索性避嫌地又往車門挪了挪,既隔開距離,也表明自己的態度。
陸衍心塞。
sy不忙。
余笙簡單說作為一個教育人,你覺得是教書育人重要,還是集團化管理更重要。
shan沒有說過他的職業,但他參與過教育峰會,應該是同行,甚至個中見解,他也許是蒙特梭利老師。
至于這個集團化管理,她也舉了例子比如,不能在微信群私聯家長,只能通過集團溝通平臺,甚至緊急情況下也必須由園部出面與家長電聯。
shan隔了會兒才回教育企業化
余笙覺得自己找對人了差不多。
sy利益化是商場準則,你站在教育的角度,我覺得你現在更需要的是一位純粹的管理者。
管理者
余笙不由望向陸衍,意動,卻猶豫。
他的場子可跟她不是一個級別的,她做的對他來說可能就是小打小鬧。
教育跟純金融又隔了行。
余笙算了,問不起。
sy怎么
余笙不知道怎么說,結束話題,shan也沒有追問。
她余光里始終是他的筆記本電腦,還有他好看的手指。
“怎么了”陸衍忽然停住。
她也抬頭,目光不偏不倚對上。
陸衍合上電腦,側過身跟她幾乎面對著面,“有話說”
大概他眼底的光芒過于溫柔,余笙重新埋進圍巾里,她悄悄深呼吸,“有個問題想請教陸總。”
她用了“陸總”的稱呼,陸衍頓了下,“余總請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