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總部也參會”余笙沒有收到相關消息。
上海分部內部會議都是自行安排,不通過總部,卓琳也表示不清楚“我去問問。”
她剛起身,總部畫面里出現一張熟悉的俏臉。
余悅開心叫“姐”
余笙怔住“怎么回事”
余悅說“爸讓我進公司,我選了上海分部。”
沒到開會的點,會議室人不到一半,現場眾人聽到這個敏感的稱呼,一個個都低垂著頭,生怕聽到什么他們不該知道的家族隱秘。
余笙見狀晃了晃手機,示意余悅先下線。
余悅以為是不讓她參會的意思,著急道“姐,我今天就是來旁聽的,不影響你。”
卓琳聽到這話比余笙還生氣,她干脆直接上手關了電源。余悅聒噪的聲音消失在會議室,她擔心地望向余笙,余笙已經拿著手機離開會議室。
余笙給父親撥號,問“爸,怎么回事”
余悅是說要回國,但沒說回國后立馬就進公司,更沒說要來的是上海分部。昨晚余悅在家庭群里發了轉機的時間,還在群里吵著要先見姐姐和姐夫,沒想到,居然是這么個見法。
余知雋也正想給余笙打電話,他解釋“笙笙,你是知道悅悅脾氣的。她上次就說回來要進公司幫忙,這是好事。她說先來上海分部試試,正好你不是提議組織架構由新校區試點那就讓悅悅接手試試。”
宛若驚雷巨響,余笙氣得語塞。父親言下之意不止是試試,而是讓余悅接手新校區的事宜,成為項目負責人。
簡直是玩笑。
“爸,悅悅才剛回國。”
余悅沒有實習過,一來就空降成為負責人,誰能信服她一不了解公司情況,一不知道新校區籌辦事宜,更對上海教育政策一問三不知。多少人的心血,她怎么負責
余知雋打斷她“不是還有你你做姐姐的,搭把手就行。”
余笙“”
余知雋跟她分析“你結婚了,笙笙,你現在的重心是你的婚姻,不能天天只顧著工作了。陸家跟我們家不一樣,在這方面,我和你媽媽幫不到你什么,只能靠你自己。公司的事你放放,讓悅悅先上手。”
“悅悅是新人,正因為她不熟悉之前的運營,對新架構新模式才能站在更為客觀的角度去分析執行。讓她幫幫你,不好嗎”
不好嗎
余笙攥緊手機,一股強烈的窒息感,就像是回到了小時候,她被一群所謂的名媛公子哥圍著嘲笑,說她是父母不詳的野種。還有余悅那句刺耳的“她才不是我姐姐我不稀罕”。
成年人的崩潰或許就在這一瞬間。
她累了。
“好,我知道了。”余笙掛了電話。
她在原地待了許久,從口袋里取出總裁辦的門禁卡,她隨手擱在窗臺,頭也不回地離開。
卓琳聯系不上余笙是在會議開始前的五分鐘,這是從未有過的事情。她找遍了余氏大樓余笙可能去的地方,一無所獲。最后,是項目部的負責人在走廊窗臺發現了ceo專屬的門禁卡。
會議室亂成一鍋粥。
不比余氏教育的兵荒馬亂,陸衍在家一片歲月靜好。他手磨了咖啡粉,給自己煮了杯咖啡,他在陽臺一邊曬太陽,一邊挑著餐廳。
手機忽然響個不停,是個陌生號,他沒接。
安靜三秒,第一次鈴響,還是同一個陌生號。
他隨手接通,不等他問,對方自報家門。隔著手機,他都能感受到那頭的焦灼。
“陸總,您好,我是余總的助理卓琳。很抱歉打擾您,但我現在聯系不上余總,您知道她在哪兒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