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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照正常人的邏輯,也該猜到容屹了。
偏偏向葵在這方面正常,又不正常,“不過你們圈子里有錢公子哥多了去了,二十四歲開豪車配助理也挺多的。我還聽說有不少公子哥留學期間會帶陪讀過去,是吧”
不僅是紈绔子弟會帶陪讀,許多千金大小姐也會帶陪讀。彼此你情我愿,說不得什么。
男人愛玩女人,女人也愛玩男人。
所謂的陪讀,明面上是陪讀,實際上究竟是陪讀還是陪睡,難下定論。
圈子里多的是齷齪事兒,方清漪不齒也不屑,所以她這些年與名媛圈越發疏離,逐漸混跡為邊緣人物。
向葵說的又頗有道理。
開豪車又有助理,是公子哥的標配了。
“哎,是我多慮了。”向葵咽了咽口水,“你知道嗎,我剛才腦海里冒出個非常恐怖的想法”
“什么想法”
“我一度以為那個男人,是容總我老板。”
言畢,向葵自我否定地搖頭,“用腳指頭想都能想到,肯定不是。你那位弟弟是五年前認識的,容總五年前大學畢業,人在意大利待著呢。”
“意大利”方清漪顯然沒聽容屹提起過。
“對啊。”向葵娓娓道來,“我也是無意間聽周特助說的,說是老板大學畢業后沒多久就去意大利待著了,在那兒待了差不多有一年。我原本以為他是在意大利旅游,結果你知道他在意大利干什么嗎給傳聞中的意大利黑手黨約拉姆家族做財務顧問。”
向葵口中的容屹,和方清漪了解到的容屹,像是同一個人,又不像是同一個人。
其實說到底,方清漪對容屹知之甚少。
從一開始便是,就連容屹是容家私生子這事兒,她都是從別人口中得知的。好歹自己和他那么多年鄰居,對此事竟然一無所知。
方清漪不是愛刨根問底的性格,容屹也不喜歡聊太多。
似乎對他們而言,彼此的身份,地位,學歷,家境,工作都不重要。他們單純是因為他是他她是她,所以才走向對方的。
和向葵聊了幾句后,方清漪拿上換洗衣服去浴室泡澡。
泡澡的時候,她咬了咬唇,拍了張照片給容屹。
白色的泡沫盈滿身前,皮膚白的好似曝光。幾綹濕發垂落,她臉上淌著透亮的水珠,未施粉黛的臉,別有一番楚楚可憐的風情。
照片發過去不消五分鐘,方清漪得到容屹的回復。
容屹發來了視頻通話邀請。
同意。
還是,拒絕。
方清漪按了拒絕。
隨后。
容屹鍥而不舍,再次發送申請。
這次等待音時間,比之前長了幾秒。
答案卻沒有改變。
還是拒絕。
然后。
手機再次震動。
事不過三。
方清漪同意了視頻通話。
她沒開前置攝像頭,開的是后置攝像頭。瑩白腳尖搭在浴缸上,浮沫在空中消散,融化成黏膩的液體,沿著她腳踝往下滴水。
對此,容屹的評價是“玩不起。”
方清漪悠哉游哉“我這是保護。”
容屹輕嗤“保護還給我發照片,還接受我的視頻通話”
方清漪輕飄飄“那我掛了”
手機那頭。
容屹自然是慷慨的,手機挪近,滿屏都是他的臉。
離得越近,越能看清他的五官。高聳的鼻梁,細窄的雙眼皮,眼尾狹長,瞳仁是深不見底的黑,根根分明的睫毛。眸間斂著一層晦暗的情緒,似野火在焚燒,燃著無窮止的病態情欲。
“別掛。”他低聲。
“你求我。”她傲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