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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清漪沒想到容屹會這么輕而易舉地放過她。
一度,方清漪以為容屹真的會把她鎖在房間里不讓她出去,畢竟他掐她的時候,她真的有種他要掐死她,然后和她一同下地獄的錯覺。
洗手間的鏡子里,照出她細白的脖頸,頸間那抹緋紅指印,醒目刺眼。
喉管仿佛都被他掐斷了般,方清漪記得自己離開前,靠在門板處止不住地咳,像是要把肺都給咳出來。
方清漪伸手碰了碰,指尖觸碰到皮膚,被容屹掐過的地方,似乎還滾燙火熱,帶有他的憤怒。
口袋里的手機一直響個不停,方清漪不耐煩地掏出手機。
是何澍。
她不想接。
遲疑稍許,方清漪還是接了。
從昨晚打到現在,有的時候,不回應就是最好的回應。他年紀還小,估計還不明白。
甫一接通,聽筒里傳來何澍驚喜又釋然的聲音“清漪姐,你終于接電話了。”
方清漪“嗯,抱歉,昨晚不辭而別。”
何澍“沒事。”
安靜了一會兒。
方清漪說“還有事嗎沒事我先掛了。”
“等等”
“”
“清漪姐,你吃午飯了嗎”
到底年紀還小,不敢把自己內心的想法表達的太明確太直白,生怕嚇跑她。
方清漪淡淡地笑了聲,忽然間也沒那么排斥反感何澍了。因為她已經打心底把他劃分為世交弟弟那一欄,而非追求者那一欄。
“我叫了餐,酒店工作人員會送餐過來,就不和你一起吃了。”
就此,電話掛斷。
方清漪想了想,又給自己的父親發了條消息,說自己想一個人待著,讓他不用管她。
工作人員送餐過來的時候,方正鄴回了她。他本就不甚過問她的事兒,尤其是訂婚后,更是不敢對她的生活指手畫腳,要不然也不會放任她去吃苦打工,體會朝九晚五的辛苦工作。
方正鄴回好的,不過你需要爸爸的時候,要立馬聯系爸爸,爸爸會火速出現在你的面前。
方清漪翹了翹嘴角知道啦。
消息發完,她直接將手機關機。
與外界斷絕聯系。
她需要冷靜一下,沒有任何人打擾她。
一整個國慶假期,方清漪都一個人待在酒店房間,沒踏出大門一步過。
七號那天。
方清漪打開手機。
手機開機,連網之后,未讀消息響個不停。
有工作群閑聊消息,也有何澍發來的關心,更多的,還是向葵。
向葵發來三十多條消息,方清漪只看了最新的一條。
她說你到底跑哪兒去了,電話不接消息不回,該不會和我老板私奔去了吧
也不知道為什么,這句話像是戳中了方清漪的笑點。
她笑得停不下來。
莫名其妙的。
笑夠了,方清漪回她私奔到哪兒去他那么大一個公司不要了嗎,我爸一個人可憐兮兮地,我舍得扔下他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