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斯伯看熱鬧不嫌事大地起哄,拉回了凌揚亂馬奔騰的思緒。
三個月前,凌揚的確是氣不過好事被打攪,為了找回場子,在發小面前立下了軍令狀,因此略施小計,將人追到手。
可是現在,人是到手了,他的心也搖搖擺擺的,墜到了別人的手中。
其他女人玩玩也就罷了,凌揚頭一回認真示愛,哪能舍得她被別的男人看光。
然而親朋好友都在,他騎虎難下,又被酒精壯膽,當即揚眉清嗓。
“我有什么不敢”
凌揚心道,最多抱進去做個樣子,哄一哄她,向他們交差也就算了。
眾人哄笑不已。
“好有種不愧是凌少爽啊”
“快搖羊搖粉羊羊”
凌揚被眾人慫恿著,撥起了那個號碼,熟悉得他能倒背如流。
“嘟嘟”
鈴聲一前一后響了起來。
無人接聽。
凌揚皺眉,怎么清晰得這么詭異
忽然有人興奮吹了一記口哨。
“誰叫的外賣啊玩未成年可真勇啊”
凌揚“”
他抬眸一看,那外賣竟是粉鴨舌帽,黑口罩,提著紙盒蛋糕,扒在柵欄外頭,乖得讓人心窩融化。
凌揚被煙頭燙到手指,受驚般抖開。
當場酒醒。
凌大少爺將狐朋狗友問候得狗血淋頭,“玩你祖宗那是我妞”
賓客面面相覷,恍然大悟。
“這是傾世絕美粉羊羊本尊”
沒人領著都能進來,可見這只粉羊羊早就在凌少的愛巢留檔,地位非比尋常
凌揚“什么粉羊羊,沒大沒小,叫嫂子”
轉眼間語氣低了好幾個調,轉移話題,“澄澄你怎么來了不是說有課嗎”
眾人則是大開眼界,短短時間,玩弄風月的情場浪子慌得跟個抖屁股的小公狗似的
說出去誰信哪。
前一刻他可是渣到把女人胸口當煙灰缸來調情
不遠處的粉帽女孩歪了歪頭。
眾人“”
草
超奶
凌揚松開了眉頭,大概距離遠,沒聽見多少。他莫名松口氣,同時手背在腰后,給朋友打出了一個收緊嘴巴的姿勢。
陳斯伯嘀咕,“不是吧見色忘義啊。”
凌揚當沒聽見,他走到那一處奶白色的柵欄,正要領她從雕花鐵門進來,女孩兒沖他眉眼彎彎,指了指他的腦袋。
凌揚嘴角微勾,很習慣她的撒嬌花招,他岔開腿,低下頭去,嘴里還帶著情場高手特有的葷腥,“男人的頭可不能亂摸,摸爽了老公你今晚可就逃不掉了。”
“嘭”
他后腦勺被人肘臂狠狠痛擊。
凌揚“”
眾人只見高傲得不可一世的情場高手屁股一撅,半邊腰掛在柵欄上,隨后整個腦袋開花,奶油迸得四處都是。
“”
那粉羊羊堪堪到凌少的胸口海拔,仿佛能任人捏扁搓圓,戴著一頂粉粉嫩嫩的鴨舌帽,支起兩只人畜無害的綿羊角。
貓瞳圓溜溜的,臉頰越鼓越圓,啪啵一聲,粉紅的小河豚臉被怒氣頂爆了。
張嘴是意大利炮轟炸全場。
“爽你個大爺你個狗逼崽子還給爺裝你九尾狐轉世呢有幾條命敢跟我掉腰子還打賭我的貞操嗯貓尿是喝多了沒地兒撒了是不是吐什么吐都給爺吃了浪費我998真愛你個敗家玩意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