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果。
人親自來了,還帶著一對紅彤彤的耳朵。
稚澄沉默遼。
“噔噔”梁笑寒竟還真的給她打包了一盒涼拌兔耳,一邊給她拆筷子,一邊抱怨最近的項目,“我要去國外出差,沒半個月回不來。”
稚澄喔了一聲,“去吧,別亂搞就行。”
梁笑寒啪的一聲捧住她的臉,“你也是,不準背著我咬其他男孩子的耳朵”他還特別強調,“尤其是我哥的你說要追我的就要認真追”
他轉個身女朋友就沒了,這個體驗梁小爺可太有發言權了
稚澄呸了聲,“我搞我表姐都不搞你哥那頭畜生”
杭頌雅“。”
謝謝您。
梁小爺出國去了,稚澄也埋首自己的事業,雖然她退了外聯部,但學生會她可沒退。不想當主席的不是好主席
雖然本學期已經過半,但再撬一撬副主席的位子不成問題。
這天,稚澄大課是航空動力裝置。作為首批雙學籍的飛行員班,他們班上的同學個個都是珍稀物種,而稚澄的女同學單手都能數得過來。
女同學們捧著平板,竊竊私語,“這次的原告簡直帥翻了手拿美強慘劇本”
“他爸真不是個人啊,騙人當同妻的得天打雷劈吧”
有女同學忽然想起,“老大,這不是你男朋友嗎”
稚澄也擠了一顆毛絨絨的小腦袋進去,屏幕正在直播法庭,班斐作為原告,正裝出庭,為葬身火災的母親追討公道。
“嘭”
鋒利手刀當場劈下,桌子都搖搖欲墜。
女生們沒聽說您練過鐵砂掌的啊
她咬牙切齒“又騙爸爸我”
這老狐貍,難怪情場修煉滿級還破綻百出,不停惹她生氣,結合一下梁笑寒出國的事情,她還有什么不明白的
關竅,全通
法庭,原告席。
時隔六年,班斐重新站在萬人矚目的審判臺,這次他有備而來。
臺下是形形色色的目光。
震驚,好奇,猜測,憤怒,怨恨,玩味,甚至是一些獵奇的不懷好意的目光,以最大的惡意揣測他的經歷。這樣光鮮亮麗的外表下,是怎樣糜爛猩紅的余燼人們總是對這些有違常理的美麗很感興趣。
那是一段不堪又崎嶇的泥沼,他雙腳走過去了,卻唯獨害怕她那看到骯臟東西的眼神。
他冷血到把生父、老師、同學都告上了法庭
像她那種擁有很多愛的家伙,應該無法理解的吧
班斐輕嘆。
若哥哥真的是神明該有多好,我完美無缺,我無所不能,我如春日花園般清澈葳蕤,你放眼所見,是光華燦爛。可惜我不是。
班斐撫過起訴書,指尖摁了一下左胸的紙巾袋,里面藏了一枚亮晶晶的羊角糖紙。
今日主人不在,就勞駕你隨我出鞘
置身在命運的鮮紅洪流中,死亡只是最輕的一道禱告。從今往后,他的傷疤、猙獰、丑陋,怪物般的臟器,會被世人津津樂道。
黑西裝,白襯衫,班斐從容不迫申述。
“被告一高潔謀,介入他人婚姻,收買保姆萍姨在原告班女士所居住的秦郵公館放置汽油,誘導原告縱火”
稚澄脖子掛著耳機,背心汗津津的,騎著她的重型汽車瘋狂穿行在大街小巷,額頭青筋根根暴起,如同殺神降臨人間。不管是人類是雞鴨豬狗,都駭然避退。
耳機里傳出哥哥堅定有力的發言。
稚澄終于知道,他胸前那兩條沙漠玫瑰蟒是怎樣繁殖出來的。
她竟然還嫌棄它丑
“被告一特意利用被告二監護人的權利,將原告兒子轉到其學校,散播起天閹的謠言”
稚澄氣得想擰斷被告一的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