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告二梁庭婚內出軌,伙同被告一聯手作案,逼死原告班女士”
“綜上所述,被告一涉嫌故意殺人罪,以公職發起校園霸凌被告二”
他的聲線始終穩、沉、冷,淡漠得仿佛是局外人。
“特向貴院提起訴訟,請求依法偵查”
“轟”
稚澄的機車撞到地磚,幾乎要飆騎進第一法院。
開庭,結束。
黑壓壓的人群,烏泱泱的記者,期間夾著咒罵跟臟話。
哥哥一身黑西裝,站在陰影處。
這一戰,前所未有,鋒芒畢露,班斐將全員惡人都擺上了法庭,包括實施校園霸凌的學生,家屬被逼入絕路,驚怒不已,歇斯底里地辱罵,“你這種爛貨活該下地獄,你媽都被你出柜羞得去死了,你怎么不去死,去死,去死啊”
你看,活在人間,惡意如影隨形,就算去了地獄,依然逃不過私人制裁。
班斐嘴角掠過一絲譏笑。
人間真惡心,他涼薄地想。
下次老子不來了。
礦泉水瓶砸過他的眉骨,擦紅。
尖叫。咒罵。混亂。
又一瓶礦泉水當頭襲來。
“嘭”
當場被寒光劈開。
清涼水珠飛濺到他臉頰,班斐瞳孔微凝。
k眼兔奶白機車頭盔,黑口罩,扎著一個圓溜溜的揪揪,她背對著他,站在舉世皆敵的懸崖前,冷臉橫著狹長唐刀,殺意凜冽逼人。
稚澄舔著唇,兩粒虎牙森白冷厲,如大型猛獸的獠牙,語氣亦陰氣森森,“諸位大可試試,是你們的瓶子扔得快,還是我這唐刀使得快”
全場鴉雀無聲。
“走”
趁著人群懼怕,稚澄虎口抵著刀柄,鏘的一聲,刀入金口。
她的手掌往后伸,抓了半天,抓了個空氣
稚澄
稚澄只得扭頭,卻見哥哥低著臉,手別在腰后,不給她抓到。
稚澄
有毒吧他。
我都肝膽相照到這個程度了您連個手不給牽
可惡
明月就不該照他這條小陰溝
稚澄氣咻咻地,又不容置喙地,越過班斐的腰,緊緊攥住他冷白鋒銳的手骨。
他竟然出了手汗
稚澄來不及多想,她攜著唐刀,帶他殺出遍地荊棘。身后是虛焦亂晃的鏡頭,人們的面孔被擠壓得模糊不清,濃重得像是即將滴落筆尖的幽藍色墨水。
今日天晴,他們牽手狂奔,狂風尖囂過耳畔,將人間甩到身后。
浩蕩得像是一場盛大神圣的私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