班斐笑,“我預備嫁進豪門,洗手作羹湯當賢良家妻,小對象家風正,規矩可能很多,所以你最好給我洗白點,就那種美強慘又積極向上的正面感。”
“嗯,強調下我并不是天閹。”
方少窒息jg。
中途,班斐接到了兩個電話。
第一個梁老爺子的,他怒斥他狀告生父,不配為子,班斐笑著道,“聽您這中氣十足的聲音,想來是兒子祭天,壽元大補啊。”
梁老爺子怒火攻心,掐斷了通話。
第二個電話是梁笑寒,他顯然看了庭審直播,惶恐又不安,班斐安撫道,“放心,梁先生最后肯定還是喘著氣兒的,不會讓你英年喪父的。”
這話您還不如不說呢。
“等你回來。”他意味深長道,“哥哥就用喜事給你沖沖晦氣。”
梁笑寒“”
下午,秦郵公館又迎來了不速之客。
是當天上午在法院門口辱罵他的家長。
此時的中年女人早已沒有了那會兒的歇斯底里,滿是皺紋的面容堆滿了驚恐。而她旁邊的男生,暴飲暴食到了300斤,皮脂腺分泌得異常旺盛,全臉鼓著痘包,下頜處整片流膿,怯懦得根本不敢抬頭。
班斐掃過他脖頸那一層厚厚的痂,顯然是日積月累撓傷的。
他笑了。
在初中時,高潔謀煽動班主任以及全班孤立他,這垃圾最是囂張,不但給他取外號梁娘娘,還逼一個女同學跟他接吻。他挑了那支年級第一的鋼筆,邀請這位馮同學欣賞了一場小型的瑪瑙瀑布,沒想到他從此以后就嚇破了膽,初中沒讀完就輟學了。
她拉著兒子噗通跪下。
“斐爺,斐爺,都是這孩子不懂事,你大人有大量”
班斐支著臉,“孩子不懂事,大人也不懂是么阿姨,我若是記得不錯,您前幾個小時,不是還在罵我去死么”
中年女人抖得跟篩糠似的。
“別緊張。”他溫和地笑,“借阿姨的吉言,我爭取早日死在我對象身上,至于你們么,爛著罷。”
當晚,梁笑寒回了秦郵公館。
他收到了梁老爺子的哭求,不得不退出國外競爭項目,雇了私人直升趕回來。
庭院中,細竹節節,清禁幽絕,漆紅的美人靠被夜色籠罩。
內廳里,螺甸紫檀唐裝,絲絨般的光影滾過主人象牙黑發與膝圈暗花,被斑駁成一座艷麗的舊式王朝。
“嚓。”
砂輪滑動,跳起一縷墨藍火焰,他哥捻著線香,插入香爐里。
“梁笑寒,你兄長我,這些年待你不錯吧”
梁笑寒鼻尖冒汗。
完了。
他哥不爽了,要跟他算賬了
班斐自顧自道,“你不愿的,不想的,不敢的,哥哥替你沖鋒陷陣,你惹了禍,哥哥幫你擺平,你逃課看演唱會,哥哥給你打掩護,你看上的女孩兒,哥哥也替你寫過情書。”螺甸紫檀的身影俯側過來,紅唇叼走了澄明光影,腔體沙沙作響,泛起一股沛然水汽。
“那你長大了,是不是該報答你哥”
生死存亡的時刻到了
梁小爺當即挺胸,“那必須的”
“那你哥我思春了,你是不是要上刀山下火海把你嫂子綁回來”
“那必須的”
他哥盤扣解了兩粒丁香,敞著冷瓷白鎖骨。
腕間滑下一道佛珠。
像圣人放蕩,菩薩犯禁。
他笑。
“那成,你身邊就有個現成,我看她當嫂子很可以,你把她綁來給我。”
梁小爺“那必須的”
梁小爺“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