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姐火速撤退,并且貼心攔住了同事們,“沒事兒就是湯撒了正乒乒乓乓收拾呢”
“再抽就不禮貌了。”
梁笑寒委屈巴巴旋過頭,眼眸濕漉漉得像小狗,“你師姐都看到了我面子往哪兒擱呀而且我才抽你兩次,你是兩次的n次方”
稚澄恨恨道,“就我爸那個娶了一個跟我差不多歲的小后娘的王八羔子,都不敢抽我,你是吃了熊心豹子膽了”
梁笑寒驚訝無比,“你家庭成分這么復雜那我不跟你談了。”他認真地說,“咱們家庭都湊不出一個媽,一個破碎的我,怎么能拯救一個稀碎的你”
稚澄
稚澄薅他那一頭濃密的秀發,他嗷嗷直叫,“錯了錯了祖宗”
很是一陣兵荒馬亂。
最后梁笑寒以這么多吃放涼了可惜為由,暫時休庭。
稚澄想起自己是來追人的,發泄過后的她又撿起了乖乖女的人設,可惜她手勁太重,那扣得緊實的保溫箱差點被她撬爛,濺出了一些羊雜湯。
“我來我來您金枝玉葉可千萬要歇著拜托您了”
梁笑寒就接了手。
稚澄尷尬而不失禮貌微笑,“那我,幫你掃個地”
“您還是別忙活了。”梁小爺把她拉自己腿上,“就這地兒,您安分點靜坐吧。”
稚澄頓時有些不好意思。
她剛啵過人家的親哥,轉頭就坐人弟弟的懷里,真是茶到不行呀。
關鍵是她半點都沒覺得過分,反而想搞快點。
難道老稚家的都有情場高手的基因
當稚澄反省自己竟是個天然渣女的屬性,梁小爺已經拆開筷子享受美食了,他的吃法介乎于他哥跟稚澄之間,既不會挑剔到嚴格要求每一粒米的整齊度,也不會粗糙得風卷殘云,他優雅地細嚼慢咽,進食速度雖慢,但什么都給吃干凈了。
包括那一碗滿是下水的羊雜湯。
稚澄探索雷達的任務圓滿結束
事后,稚澄收拾殘局就要離開,被梁小爺不高興拉住了衣袖,“你這樣就要走了哪有人追人這么草率的”
稚澄虛心“請問您還需要哪些服務”
梁小爺攤開白皙的手心,“手機給我,我給你存我私人的聯系方式,以前那都是工作號,用著聊天不痛快”
稚澄自然是雙手雙腳贊成的。
私人號都給她了,私人房間還能不開起來
美好生活就在當下
就這樣他們聊了快大半個月,有時候聊到半夜三更都舍不著睡,稚澄早上起來一看,竟然還在通話中
稚澄懊惱,“你怎么不掛呢。”
那頭流過一陣輕緩的白噪音,被套被修長四肢摩挲得沙沙響,事后清晨的氛圍感。
然而
“滾出去”
暴怒,冷漠,不耐煩。
稚澄可以確定,這家伙起床氣比她還重,是大魔王級別的。
許久,響尾蛇游走過沙地,梁笑寒沙啞開口,“抱歉,做噩夢了。”
像是渴了整晚。
薄荷嗓的尾調還揚著一股濃烈的晨起欲氣。
稚澄不以為意,“那我上學去啦,你睡吧。”
絨被滑落的聲音,他唔了一聲,又問她,“方應醒,就是那天來公館戴眼鏡的那個,醒哥買了套豪宅,搬出去住,今晚要溫鍋,來的都是一些熟人,你來不來玩課程緊就算了。”
稚澄回應嘹亮,“吃席必到”
梁笑寒低低一笑,“到那斯文敗類跟前,你可收緊嘴點,醒哥對小時候打劫他美色的家伙記得清清楚楚。”
稚澄滿不在乎,“我又不打劫他美色”
當晚,稚澄放學,空著肚子就去了,這回倒沒有發生什么狗眼看人低的事情,保安客客氣氣請她進去,顯然是有人提起打點過。
大宅臨近水岸,青磚高圍,花影綽綽,影壁浮雕是漢白玉的。
跟她老宅也差不多。
所以稚澄也沒多看,很快跨進了府門,沒想到里頭弄得跟ktv現場似的,鐳射星光投影,一條過門口令玩得火熱。
玩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