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后,稚澄跟她漂亮男孩告狀。
“你哥剛摸我了就這一截骨頭來來回回滾了我三次”
稚澄舉起那一根小尾指,仔細嗅嗅,還有股檀香。
它被玷污了
她悲憤她含恨她不干凈了
“可能是我哥不小心碰到的”
梁小爺的脖頸間還有些紅,熱的,熏的,“而且我哥跟人玩ockyga呢,跟女孩子那么曖昧,他可能沒注意到這種細節”
他哥剛跟他約法三章,只要他能忍得住兩個月不去主動找人,他哥就自動放棄這一場逐鹿游戲,當然,他哥也要遵守這種游戲規則,如今進程快過半,澄澄的心還是向著他的,還跟他玩巧克力棒游戲,可見此事大有可為
方少從中飄過,裝作不在意說了一句,“斐爺游戲輸了,人離得遠,可沒像你們親了嘴兒。”
稚澄“他說我們放蕩我有證據今晚堵他”
梁笑寒“對堵他你堵前門我堵后門,保證他插翅難飛”
簡直就是無腦粉。
方少“”
方少抬了抬眼鏡,篤定道,“哥哥知錯了,原來三角形是最穩定的戀情形狀,我惜命,就不加入你們了。”
稚澄“”
梁笑寒“”
倆人異口同聲,“你在內涵我”
經過的朋友們笑到不行,他們評價
甜臉吉娃娃對陣清純小鹿犬完美絕配
“斐爺,你們家什么時候辦喜事兒,也讓我們沾沾福氣嘛。”
他們擠眉弄眼。
斐爺似乎并不在意,他如往常一樣執起酒刀,去開巴花茶桌上的一瓶年份久遠的紅酒,正面一刀,反面一刀,割刀輕盈且無聲地割過酒帽,手法漂亮且獨道,銀光像是碎了一般流過薄唇,陰郁,鋒利,且冰冷,
不知為何,眾人的起哄聲漸漸消停。
“滋啦。”
班斐抽開酒帽時,指節被銳利的花圈邊緣刺過,劃開猩紅的血肉。
“呀流血了”
時刻注意他的caista眼前一亮。
她的機會來了
她快速翻找起了自己的豌豆包,找出了那兩片貼身備著的創可貼,還是特別可愛的草莓星球。
“哥哥我給你貼貼”
班斐有些失神。
眼前的女孩兒那么的柔軟,那么的可愛,她甚至跟她有著一樣微軟的奶腮,嘴里也是禮貌乖巧的,不會突然就飚出一連串中西合璧的京罵。只要他應允,只要他伸手,這個俏皮又溫順的小羊羔或許會為他產出一劑止疼藥,麻痹他的神經。
這對他來說,分明是輕而易舉的。
就跟從前一樣不是嗎
意識還沒有歸位,身體卻替他進一步做出抉擇,他看見自己收回了手,端正美麗的皮囊重新掛起了虛假的笑容。
“就這點皮肉傷,不用。”
女孩兒愣在原地,在那么多雙眼睛面前,演繹著被拒絕的難堪,眼睛甚至彌漫出水汽,啪嗒啪嗒掉了眼淚。
眾人手忙腳亂安撫。
女孩兒越哭越兇,幾乎要撅了過去。
啊。
又來了。
班斐薄涼地想。
這樣的套路他沒見過一千遍,也見過八百遍了,回回都這樣,用眼淚當武器,狙擊男人的心軟。看在女孩兒面皮薄的份上,他大部分時間都表現得很吃這一套,實際上他最不喜歡黏黏糊糊跟涂滿膠水似的臟花貓臉,特別還有鼻涕。
能哭得好看的沒幾個,偏偏總有些丑的樂此不疲。
稚澄聽見動靜,連忙鉆進一個腦袋。
趕緊湊熱鬧。
然而她選的角度不湊巧,正好撞上了班斐的視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