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生會總部大樓,杭大主席拍桌而起。
“什么他竟敢說你老實”杭頌雅痛心疾首,“年紀輕輕,祖國棟梁,怎么可以張嘴造謠呢”
“從幼兒園見到漂亮哥哥那時起,你就沒有老實本分過一天好嗎”
“他竟是看走眼了”
稚澄
眼見表妹圓瞳危險瞇起,杭頌雅立即道。
“不過表妹你放心,表姐我已經為你準備好了十八般武器,保準讓你訂婚夜一雪前恥,讓他再也不敢在親友面前說你老實,我們女孩子那么可愛,怎么可以被發老實人卡呢,多侮辱咱們那一顆向著春天的心哪,你說是不是”
稚澄
稚澄想起那晚上被他室友短褲支配的命運,忍不住警告杭頌雅,“你再往我床底塞一些奇奇怪怪的東西,信不信春天我就把你埋了”
杭頌雅玉手一揮,“你放心吧,這次我是認真的,保準讓你們爽到第二天都想不起來要敬茶”
稚澄往她嘴里塞了塊烤地瓜。
您這行走的噩夢制造機可給我閉嘴吧
就在稚澄摩拳擦掌,要給哥哥,以及哥哥的親友團,來一場深刻的教訓時,她被ca了。
ca她的是小叔子梁笑寒。
“你有空嗎松橡咖啡館,我要跟你談談。”
當時稚澄正在上第二節課,女同學遞給她一張小紙條。
稚澄表情凝重。
女同學小心翼翼地問,“是,是死對頭找過來了”
稚澄“不,是比死對頭還可怕的小叔子。”
女同學
校外兩公里,松橡咖啡館。
冰花灰巖翻領衛衣,露出一截略有消瘦的頸段,指尖夾著一條細長的咖啡色長煙,許是沒料到她下課后這么快就找過來,他手忙腳亂掐斷煙頭,反而被燙到指頭,嘶嘶抽著氣,沒一會兒,面前甩來一盒燙傷藥膏,稚澄跟咖啡店老板娘要的。
梁小爺再也忍不住了,用那燙紅的指尖扣壓她的腕心,他急急地澄清,“宋沛春不是我白月光,她,她用死來威脅我,我沒有辦法”
“我知道喔。”
樹莓紅茶鴨舌帽壓著那一頭水墨短發,半扇日光在她鼻梁游走,唇峰褶起一小片陰影。
“畢竟是我通知的嘛。”
“澄澄,你相信我,我沒有碰她呃”
梁笑寒猛地抬頭,目光像是被槍支打碎,瘋狂震顫。
“什么”
“我說”稚澄點了一杯心想事橙的肉桂拿鐵,“是我告知北郊那位小公主,我們即將訂婚的消息。”
梁笑寒不可置信看著她,喉頭發緊。
“你,你為什么要這么做”
“顯而易見的,寒仔。”稚澄認真地說,“只要你是不堅定的好人,你就會一次又一次地被人擺布,這不會是你第一次逃婚,也不是最后一次,我不趁著這個機會趕緊挖雷,還等你給我婚后爆雷嗎”
當然最重要的原因是
“我讒你哥呀”
她大大方方地承認。
“可能比起心軟的圣光天使,我愛深淵里遍體鱗傷的魔王”
稚澄不確定地形容。
梁笑寒后槽牙咬緊,“如果當初,當初是我回京市,回秦郵公館,承受那一切的是我,你是不是就會選擇我”他幾乎吼了起來,“我比我哥差在哪里了為什么,為什么你們,總是這樣,這樣”
他泣不成聲。
稚澄肉臉一皺,什么心想事橙,都要把她牙口苦掉了,她咽下一口香橙拿鐵,卻說,“梁笑寒,別裝可憐,不是會哭的孩子都有糖吃的,起碼在我這里”
她擲地有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