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外線很強,得防曬。”
“準備點暈車藥什么的,你呢,你備點什么”
“我就不同了,我得帶本菌類大全,可不能像上一位前輩那樣,去了就躺板板。”
眾人轟然一笑。
他們是老手,大多數都去過一輪游,嚴教練并不擔心這些老油條,轉而問起隊伍里唯一的新人,“班斐,你第一次去,知道要帶什么”
后者沉吟,“裝個太太帶走”
嚴教練
你當是太太展示公開賽呢
年少已婚欺負誰呢
大概是嚴教練以及隊友們的表情太過一言難盡,班斐唔了一聲,“我睡不慣酒店,認床,又離不得太太,這可怎么辦呢。”
嚴教練見不慣他這么囂張的樣子,頓時冷笑,“這有什么,結合一下,把你太太的床空運過去好了,反正還有兩周的時間。”
班斐欣然應允,“教練說的對。”
眾社員都以為他在開玩笑。
兩周后,春明弓社到一處預定的民宿下榻,恰好見庭院搬出了一張老舊的鐵架床,原來班斐早到一步,清了房間雜物。
房主笑呵呵地表示,他這一次可是大開眼界了,那么一大張保存完美的黃花梨雙月洞拔步床,買下他整棟樓房都綽綽有余
房主感慨,“有錢人的生活真的很枯燥無味,出門比個賽,連愛床都要隨身攜帶,不知道我什么時候能夠修煉到這出神入化的裝b境界”
b王外出覓食回來,正好聽完全程,他淡定地回,“這不算什么,我都沒搬來我對象的衣帽間。”
嚴教練等人“”
這么可怕的嗎。
而等稚澄回到老宅修養,發現自己的愛床不翼而飛
八堂姐啃著西瓜不吐西瓜瓢,“別找了,妹夫前幾天就帶著你的床跑了,說是睡不慣民宿酒店的寢具,容易影響心情,導致他發揮失敗,然后呢,更會成為家庭破裂的導火線,讓你英年喪夫,孤獨終老,他不忍心這么丟下你,只好帶你的床一起去比賽了。”
稚澄“”
就為了一張床,你給編出了3000字的搶床小作文
離不離譜的。
稚澄當晚就落地云嶺,通過嚴教練給的地址,很快找到了那一家種滿石榴樹的民宿,庭院還吊了一枚碩大的月亮燈。
眾社員正在底下吃著菌鍋,熱氣繚繞,唯獨不見當事人。
“偷我床的那家伙呢”
眾部員嚇了一跳。
兩頭尖尖的月亮燈映出一頭勾耳的冷茶發,貓兒般細細卷卷的睫毛,哪怕戴著一張奶白色的口罩,眾社員福至心靈,“參見祖宗”
稚澄
這么多禮的嗎。
早知道這樣她就該多帶點長輩小禮物了。
眾社員心道,斐哥藏得可嚴實了,屏幕壁紙也沒有貼,他們只是偶爾一回,看見斐哥聊天的置頂頭像,id網名正好是參見祖宗。
嚴教練咳嗽兩聲,“來找小斐的吧他應該在頂樓的房間。”
稚澄噔噔噔上去了,詫異的是房門并沒有關,而在他們的八步床上,跪著一個辮子少女,光著腳細心鋪疊著床被。
稚澄問,“你誰快下來,我對象潔癖,你別搞得他睡不著。”
稚澄也是跟人同床才發現,他那毛病有多么得令人發指,別說講究到頭皮屑了,單是味兒不對,他都能細究半天,稚澄不過是換了一瓶海鹽味的沐浴露,被他嗅了半夜,嗅熟了才摟著她睡的,害得稚澄差點遲到。
以前也沒見他那么嬌氣的,在一起后本性瘋狂暴露。
稚澄覺得他們的文名可以叫做
我那又嬌又愛做的年上女友
少女性子脆利,“阿哥剛來這里不知道,這里蟲蟻多,噴一噴我們自制的草本噴霧,可以睡得更香。”
稚澄挑眉,“小妹妹,你好意我們心領了,不過,你可以開動你的小腦筋,仔細想想,他連你們家的床都睡不慣,連夜搬走我的寢具,你確定用你家的噴霧,蓋掉我的味兒,他還能睡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