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月,空航開學。
稚澄作為首批雙學籍培養的飛行學員,也收拾鋪蓋,挪了個窩。
入學當天,她的年上哥哥同樣要回歸射箭國家隊,并不能逗留太久,只能把她送到了校門前。
但是呢,這位哥哥生怕她是一條換水就掛掉的水泡金魚,拉著她絮絮叨叨,“你自己一個人可以鋪床嗎蚊帳會不會掛需要的生活用品都買齊了嗎唔,還是很不放心,要不哥哥還是跟教練請個假來幫你擦床板”
稚澄
我是小廢物嗎可惡
稚澄“那教練問你請假理由呢總不可能直接說幫我鋪床倒水吧”
“那當然不行,教練會認為哥哥業務不行的呢。”
哥哥神秘一笑,“到時候哥哥就說是哈士奇拆家,嚴重威脅我的生存環境跟精神健康,進而影響訓練的質量,所以呢,本隊員需要花一上午的時間門進行狗窩大改造,從根源上篩選掉壞情緒,爭取拿個奧運金牌回來。”
稚澄
你拿金牌就可以不顧我名聲的死活了是嗎
稚澄伸腿就踹了過去。
靠著無數次磨練出來的經驗,班斐側了側身,躲開了她的無影腳,握住她的手腕,笑著道,“看你這么有活力,哥哥可以含笑八泉了。”
稚澄“還有一泉呢”
他曖昧眨眼,“在哥哥身體里,你昨晚不是剛含笑過嗎”
超。
光天化日,男狐貍精如此囂張
稚澄小臉微黃,又給他梆梆一拳。
倆人嘻嘻哈哈鬧了一陣,準備分道揚鑣。
忽然。
稚澄轉身蹦到他面前,雙手叉腰,肉臉奶兇。
“不準抽煙不準喝酒不準泡吧不準撩妹不準夜不歸宿”
班斐也挾住她的耳尖。
“你也是抽煙喝酒通通禁絕泡吧過夜想都不準想還有你那學弟學長學妹學姐都離得遠一些別吃著碗里還惦記著鍋里的”
“拉鉤”
“嗯,拉鉤。”
倆人稚氣拉完鉤之后,稚澄貓瞳閃爍著一絲憂郁的悲傷,“哥哥,你這樣管著我,是不是不信我哪我可是老實人,不出去亂搞的。”
班斐詫異揚眉,“訂婚錄像哥哥那兒還有,老實人要重溫一下十二個舊夢么”
老實澄“”
可恨區區訂婚,你錄什么像,跟沒見過世面似的
他慢條斯理地補充,“喔,梁笑寒大概不行,他被我踢出國了,可能等咱們正式結婚了,他才能蹭上一輪蜜月游。”
稚澄“”
怎么還帶鞭尸的呢,一點兒都不大方
入夜之后,舞池喧囂著勁爆的鼓點,男男女女搖動四肢,狂熱得近乎朝圣。
狐朋狗友們說起那個金色的已婚傳說。
“整整大半年都沒出來混,斐爺可真憋得住,這還是男人嗎。”
“是啊,他夜場天子的名頭都要保不住了”
“不行,咱們要打破他的零記錄”
損友們說干就干,他們給人發了一條信息
是男人就來xx劃拳喝酒
方少等人開了一打的嘉士伯,賭上他們處男的尊嚴。
有人壓出兩枚啤酒蓋兒,“我賭二十萬,斐爺今晚必不可能出來,老子今天還目睹他送人上學呢,那副衣冠楚楚溫文爾雅的樣子,嘖,你們是沒看見,我看斐爺這輩子也是栽人坑里了,偏他還樂意得很。”
摩根也跟著擲出了三枚籌碼。
“方哥說得對,這酒吧離空航那么近,他怎么敢在人眼皮子底下頂風作案”
唯獨環少貢獻不同的看法,“男人不偷腥,那還能叫男人嗎你們可別忘了,去年那場訂婚宴,人那老實羊羔子,馴了一批狼,那綠油油的菜田現在都還茂著呢,斐爺能咽下這口氣嗎不是不報,是時候未到”
話落,前方片刻騷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