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人節當天,稚澄迎來了ofight。
“塔臺你好,a9917,首次單人單飛,已簽注云執照,科目起落,申請滑出。”
沉厚磁性的低音混響,讓塔臺都心神一震,首批單飛的北航學員共有九位,五男四女,其中兩位學員敗在了緊張焦慮,以及不穩定的天氣條件,沒能實現開門紅,以至于后面排隊的都人心惶惶。
稚澄是第三位上場的頭鐵勇士。
本來按照師父跟師兄師姐們的想法,是要把大魔王放到壓軸的,但人心潰散,士氣低迷,他們不得不提前啟動王牌。
師父也怕她緊張,“你行不行的啊不行就讓別人先上,別逞能。”
稚澄
她的字典里有“不上”這個詞嗎
當然沒有
稚澄“師父,我一定可以的,因為人間水蜜桃臀答應我,只要我這次單飛能過,他就給我解鎖新知識”
師父“”
入跑道松剎車機輪離地沖向云霄
稚澄我上了我沖了
猛虎超猛模式,啟動
從幼年時起,她胸腔就壘砌著一堵無形高墻,而在今日,在高空之上,被轟然擊碎為齏粉
“恭喜你,大魔王,你降落得很漂亮。”
降落,滑行,駛入停機位,塔臺的聲音隱隱帶了一絲笑意。
稚澄被師兄師姐們高高簇擁起來,她雙手昂揚,已經做好了漂亮的入水準備
誰讓他們的慶祝方式是上能九天攬月,下能五湖四海捉小王八,每位通過檢測的成員,都得在得勝池里跑一頓飽的
卻沒想到,她動作都擺好了,卻被他們傾斜著放了下來。
稚澄
他們擠眉弄眼,“行了,你大家長都盯了我們好一會兒,再扔你泡池子里,他怕不是得把我們給埋了。”
稚澄扭頭。
空曠的場地,風呼嘯過大家長的腕臂,捧著一束亮燦燦的望日葵,他難得戴了一副金絲眼鏡,那兩穗銀鏈絞著絲光,從眼尾掛到頸后,優等生絕美的皮囊又透出幾分拒人之外的莊重清冷,當他看到那一枚小炮彈連制服也沒脫,噔噔噔沖向他懷里時。
他唇邊的笑容開始升溫,染上了油畫般的流動光影,氣質都變得蠱惑起來。
稚澄嗷的一聲架他腰上,憑借著身體的柔韌度,腳尖還打了鉤。
眾人見怪不怪。
校內大魔王,校外小泰迪精什么咳咳,不是他們說的,是整個空航都知道的傳聞
這位大家長送人上學也不是一次兩次了,他們十次有九次撞見的,不是脖子里埋著的一排牙印,就是頸后種植了一圈草莓。
那原本天生薄淡的嘴唇,顏色也經常變動,有時是晶瑩剔透的半邊唇膏,有時唇心被咬得塌陷,滲出一小塊干涸的暗河。
最他媽絕的是,有一回這大家長似乎出門匆忙,忘記穿戴那禁欲圣殿似的高厚白襪,那兩枚盛夏的印記烙在腳踝處,又被他欲蓋彌彰貼了兩圈玉桂狗ok繃,誰知走路的時候球鞋的邊沿摩擦過輕薄貼口,又掀開了半扇,就那樣擦著風,要掉不掉掛著。
愛意也無處遮擋。
“哥哥哥哥你怎么來啦哥哥哥哥你嘴唇怎么焦啦是不是沒喝水啊哥哥哥哥”
班斐簡單回答,“來看你,不放心,忘記喝水。”
她小嘴叭叭個不停,班斐單手摟住她的小臀,另一只手則是壓在她的后背,將她的呼吸跟心跳卷入自己的胸膛里。
班斐問她,“你還好嚒”
人人都當她天賦超群,少年得意,在天才的光環之下,仿佛做好一件事那是理所當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