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晃暈的伽野“凌云劍宗玩得還挺野,阿梨是什么猛獸嗎,不許出籠”
令梨不是猛獸,她是宗門罪人。
“我歸還劍穗,留下字條,是打算和師兄告別十幾二十年,待我們的心智更加成熟,更不記仇的時候,再帶著伴手禮將此事一筆勾銷,徹底抹除在記憶的洪流中。”
“現如今,我們分開還沒有三天,竟又要在命運的指引下相遇在東海。”令梨捂住額頭,“我的頭好痛,好像要長出腦子了。”
伽野原來阿梨一直沒腦子的嗎貓貓的疑惑jg
小黑貓仰起頭,瞳孔自下而上映出令梨的身影。
少女單手扶額,眉峰緊皺,一副偏頭痛苦惱得想死的模樣。
師兄、師兄,一口一個師兄,滿腦子都是師兄,為那人苦惱為那人發愁。
是什么關系,讓她如此上心
“你要是那么不情愿和你師兄見面,不見就是了。”
令梨指尖裹住一團濕潤的柔軟,金眸黑貓含住她的無名指,牙齒輕輕磨了磨曾經留下齒痕的指根。
“阿梨是為了我來東海的。”伽野的聲音中帶著蠱惑,“無關緊要的人,就不要去見了吧”
“若你那師兄真是人美心善之輩,怎會不懂阿梨被魔尊追殺不得以改頭換面的苦衷怎會不知他凌云劍宗弟子的身份對你百害無一利”
“他該懂事一點,不來打攪我們。”
黑貓溫熱的身軀靠在令梨手上,仿佛全身心都依托與她“阿梨此番離宗,除了躲避魔域追殺,是否還有要事不便在宗門中辦”
令梨猶豫片刻,點了點頭。
伽野“那事是否需要鬼算子之卦相助”
令梨又是點頭。
“本屆參加風云會的修士,大多為擬鳳道君手中桃枝而來。心中有所欲求之人,不肯將桂冠相讓。”
伽野道“今年必有一場惡戰,曾經的魁首亦難輕易奪冠。縱使他得手,桃枝與鬼算子的允諾八成要上交凌云劍宗,怎會給阿梨”
令梨想了想,不得不承認伽野此話有理。
她和師兄雖已義結金蘭,但師兄是大家的師兄,不是令梨一個人的。
即使他多次拋下宗門大部隊只帶著令梨一人,對她多有縱容,令梨也不認為自己在師兄心中的地位可與宗門比較。
她自認是個貼心乖巧好師妹,好師妹不會把選擇送命題扔給師兄,令梨想要的,應該自己爭取
讓師兄知曉她劍骨被抽一事已屬意外,這是只關乎令梨一個人的因果,她不欲旁人插手。
“我有私人的事情需要求卦,合該以個人的名義參賽。”令梨若有所思地撫摸黑貓背毛,“離宗游歷申請審批成功,宗門沒有理由將我算進凌云劍宗代表隊伍里。”
她現在不是令梨,是伽梨,是顆叛逆的假梨。
令梨雙手捧著黑貓,舉起來與她平視“少主一心期望我參賽,是否也對鬼算子之卦有所求”
“算是。”伽野坦然地說,“我尋一物許久,若是鬼算子能給些線索,自然最好。”
令梨“尋物找什么,我能幫忙嗎尋物助手小梨為親竭誠服務,我可以打七折,只要一半定金。”
少女言辭懇切,態度專業,伽野實在沒臉告訴她我不靠譜的爹在我沒出生時便把我許配了出去,為了擺脫強娶強嫁的可悲宿命,我現在滿修真界找我的婚約信物他不要面子的嗎
“一件決定我未來的寶物。”伽野含含糊糊地說,“阿梨不必在意,是我族內務,不止我操心,我父皇也時時刻刻盯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