伽野艱難的、幾乎用盡了力氣才說出一句完整的話。
不喝就不喝,她本來也不喜歡。令梨摟著懷里的黑貓倒在床上,雙手挾著他的腋下把伽野舉起來。
“捉到了一只貓”令梨開心地笑彎了眼,“乖貓貓,我答應了貓貓一件事,是什么來著”
令梨什么都想不起來,好在她有瓜瓜牌記事本,令瓜什么都幫她記著在,只要主人問,劍靈不情不愿也會回答。
令瓜“之前,宿回云說不喜歡貓,你讓這家伙躲在斗篷里別亂動。他答應了,條件是讓你再夸他一次,像在船上的時候夸他那樣。”
船上的時候令梨混沌的大腦靈光一閃,幾個片段在她腦內掠過,被不清醒的主人強行拼成一段連貫的記憶。
深夜,黑貓轉眼變成黑發金眸的異族少年。
她舉起伽野,如花瓣落下般輕柔的吻落在他鼻尖。
令梨恍然大悟。
她抬起臉,和伽野額頭對額頭。
蜂擁的靈氣從令梨身上向伽野涌去,黑貓一愣,本能的吸納靈氣歸入經脈。
本是很簡單的一件事,令梨渡來的靈氣除了儲存在伽野經脈里,讓他能用黑貓的姿態施展一些小法術外,并無別的用處。
可伽野忘記了一件事,他的酒量好是不錯,但幼年期的身體消化不了大量酒精是不以他意志扭轉的事實。
殘存在血液里的酒精和經脈中突然涌入的靈氣勾連,陌生又熟悉的熱意再度在伽野體內瘋狂竄動。
正如商船那晚,他突兀恢復人類模樣的熱度
“等等”伽野急切道,“住手阿梨,清醒一點,我們現在這個姿勢不行”
醉酒的少女聽不懂不行的話,她睜開睡眼朦朧的雙眸,額頭抵住的觸感驟然從毛絨絨變為溫熱的皮膚,少年帶著熱度的急促呼吸灑在她的脖頸上。
沒錯,和記憶里一模一樣,是正確的走向。
令梨昏昏欲睡,只剩要給聽話貓貓獎勵的念頭支撐最后一絲清醒。
蜜色的金眸隔著睡意的水霧,占據了令梨的視線。
“你是全世界最好的貓貓。”她露出笑容,心滿意足地親了口伽野的鼻尖。
承諾完成了,該睡覺了。
“很沉不要壓在我身上”令梨閉著眼,一手拽著錦被遮住腦袋,一手把壓在她身上的重物往下推。
“好一個翻臉不認人。”
清朗的少年音隔著錦被近在咫尺,分明是好聽悅耳的聲音,卻無端有種咬牙切齒的不滿。
有什么事不能等她睡醒了再抱怨這人真是不懂事。
令梨推拒的手漸漸沒了力氣,軟軟搭在錦被上。
算了,她小聲嘀咕,床就分他一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