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謝家二姑娘,不知所蹤。
夜色茫茫,謝左丞還留在瑞王府里。
元景疏躺臥在床榻上,身上的傷口隱隱作痛,事實上已經疼到麻木,他都沒太多感覺。
他不知謝明瓊后腳就追著他去了昌吉街。
但是元景疏當時無處可逃快要絕望之時,正暗自憤恨自己不知天高地厚膽敢直接赴約,突然明顯感覺到對方有意在放水。
他逃走之際看了一眼三樓,沒有遲清恩的身影,唯有那個與他對話過的黑衣人默默收了劍,略顯復雜的目送他離去。
那便是遲清恩帶走了二姑娘。
甚至有可能,二姑娘的出現才會讓遲清恩命人放他一馬。
他們二人的關系不止他想象的那么簡單。
元景疏睜開眼,看到一旁滿臉沉重擔憂的謝左丞,又閉上。
還有個可能,他是唯一知情的人。
二姑娘和這遲清恩怎會糾纏到一起去遲清恩又是效忠與誰
元景疏滿腦子都是疑問,落到最后,僅剩一個最清晰的遲清恩從何處學來的死士殺招
平南侯就三個兒子,怎么就沒發現自己兒子背地里做了什么,這一身死士的功夫都沒有發現。
紛紛擾擾的思緒落到最后,元景疏重新睜開眼睛,輕嘆口氣,“謝大人放心,二姑娘該不會有事的。”
“本王已經命人死守城門,會竭盡全力尋找她的下落。”
*
謝明瓊醒來之時,鼻間都是熟悉的淡淡暗香,視野里一片昏暗不清,感覺背后靠在一個寬闊結實的胸膛上,男人長臂搭在她的腰上,緊緊貼著她的身體弧線,長腿也壓在她腿上,完全動彈不得。
像是人形鎖鏈,將她死死禁錮在懷里。
慢慢適應了黑暗后便能視物,她面對著墻壁,只能看得見映在墻上的微弱月色。
謝明瓊閉了閉眼睛,清醒的意識到遲清恩將她擄走了這個事實。
但她想從他口中確認瑞王的安危,便試探著翻過身子,只是輕輕一動,便被摁住不許動。
身后之人貼的更緊了,長腿頂開她的膝彎,謝明瓊身子驀地一僵,難以置信的摸了摸。
他她他寢衣呢
她衣服呢
一只大掌摸索著將她的手握在掌心,男人埋進她頸側,落下一道道輕癢的輕吻。
謝明瓊咬緊唇用指甲摳他的胳膊,又被圈住了腰,她躬著身子悶哼一聲。
快要貼到冰冷的墻壁上,她掙扎著快要墜落的意識反手推拒,卻毫無用處,只能無力的抵著那人線條分明的肌肉,緩慢溫柔磨得人頭皮發麻,聽著壓低沉重的呼吸聲,謝明瓊被浪潮推著,前推后擁,墜入無望海底。
沉寂落滿月色的室內,唯能聽見近幾含糊不清的求饒聲,還有粘膩、濕滑的水吻。
謝明瓊徹底被擠到貼上墻壁,她熱得干渴,冰冷的墻壁恰好降溫,唯一討厭的便是身后比她還要熾熱的那人,可她眼皮半闔著,指尖都不想動彈。
遲清恩抱著她,下頜抵在白皙的肩側饜足的緩歇了片刻,翻身撈起衣衫披上,倒了一杯涼茶回來。
嗓音低啞,“喝不喝”
謝明瓊努力睜開眼,翻過身,勉強抬起細白的玉臂,聲音又嬌又軟,無力道,“要喝。”
遲清恩沉默著看她無意識撒嬌的模樣,咬咬牙,拉著她起身,茶水喂到嘴邊。
等她清醒,又是翻臉不認人的可恨模樣。
幾口涼茶下肚,謝明瓊扭開頭不想再和,看著遲清恩仰頭喝完將茶盞放回,她這才問,“你放瑞王回去了嗎”
遲清恩臉色驟然陰沉下來,直接將她壓回去,磨著牙惡狠狠道,“我近日可沒喝那藥。”
謝明瓊茫然了一瞬,立馬清醒,她咬緊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