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蹙起眉,等江晚玉來到身旁,壓低聲音道,“你這是做什么”
“你想做什么,我就想做什么。”江晚玉微微挑眉,她已經猜到謝明瓊這么早站出來是什么打算。
謝明瓊怔了一瞬,唇角抿平沒再說話,而遲良晉卻若有所思看謝明瓊一眼。
遲清恩入獄,是謝二姑娘作證救出來的,她突然要與他做對手,難不成是被遲清恩那孽種的皮相蠱惑了
“你謝明瓊能比,我自然也能比。”江晚玉說著,掃一眼身旁的兒郎,“不就是兩個臭男人。”
“江晚玉,你別太囂張了。”喬二公子,亦是遲良晉的好友不滿道,“若是輸了可別哭鼻子。”
江晚玉輕嗤,“就憑你喬二妹”
小時候天天穿裳裙,被她幾拳就揍得嗷嗷哭的嬌氣包。
喬二公子瞬間門就炸了,“你說誰二妹呢”
“誰聽不得,那就是誰。”
謝明瓊被這一聲吼得揉了下耳朵,提醒道,“喬二公子,比試開始了。”
她很清楚自己幾斤幾兩,早已結業多年,平日喝茶釣魚不愛動,騎術早就荒廢的差不多了。
這幾日再怎么努力,最多在文試上爭幾分,本就贏不了。
而同窗們不甚喜歡遲清恩平日里的行事作風,她以前亦聽到過許多人指責以他的身份不該出現在此地。
若真等著他趕來再開始考試,只會引起更多的怨怒偏見,激發矛盾。
遲清恩既然是重生回來,知道遲良晉會在這場月考上算計他,自然會做好防備,現在不出現許是還沒脫身。
她要做的便是要趕在騎術之比結束前,把他帶回來考試。
為了保留體力找人,謝明瓊很快利落認輸下場,無視那些同窗投過來的眼神,她一下騎馬場,便急匆匆離去。
“哎好奇怪啊。”姑娘們疑惑的交頭接耳,“謝二姑娘怎么就走了”
一旁,牽著兩匹馬慢慢悠悠走回來的江晚玉輕哼一聲,“找人去了唄。”
她催促著,“收一收八卦心,第三組第四組的人選開始了,抓緊時間門過去。”
另一邊,謝明瓊腳步匆忙,找了很多地方,卻沒找到遲清恩的身影。
“真是,人呢”她忍不住氣悶。
這一路走得急,累得有些喘,謝明瓊深吸一口氣平復凌亂的呼吸后,舔了下微干的唇。
他躲過遲良晉的針對,竟不去考試,還躲起來不見人。
等等。
她腦海中靈光突而乍現,驀地回過頭,看向兒郎宿院的方向。
莫非,這人撐不住困意,跑回去補眠了
這個念頭剛起,謝明瓊就覺得有些荒謬,而后越想越覺得八成就是。
前世之時,遲清恩就不在乎自己能不能順利結業,不在意自己會不會一直留在國子監肄業。
直到她死,遲清恩還是國子監的學生。
謝明瓊心中想著,腳步已經朝著兒郎宿院走去,剛走出幾步,忽被人拍了下肩膀。
她下意識轉過身,高大修長的身影便站在她面前,骨節分明的手里遞來一支淡粉紅蕊的重瓣芍藥,輕晃著蹭了下她的下巴,“阿皎要去哪兒”
謝明瓊垂眼掃過那一枝驚艷奪目的重瓣花,并沒有接,而是后退了半步微微仰頭,望著那俊美蠱人的眉眼間門難以掩飾的疲色,抿了下唇。
“你方才在何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