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負雪我
你走那么快干嘛
就這么急著去揭穿你哥的綠帽、順便送我上西天嗎
尹蘿內心操蛋,臉上微笑“好像是吧。”
蕭玄舟的目光輕飄飄地落在她臉上“尹二小姐似乎對這半妖不甚關心”
這句疑問是個陷阱。
尹蘿懷疑這老弟是否有意為之,卻看不出半分破綻“家中護衛先發現了他,雖救他一命,到底是妖,不得不警惕。”
“該當如此。”
蕭玄舟贊同了這說法。
姬令羽的屋子就在眼前。
尹蘿心跳加快,事到如今也只能博一把了。
護衛都是她的人,就算做不了完美外援,也不會拆她的臺。就看姬令羽識不識趣了。
要是翻車了
不行
絕對不能翻車親一下就退縮的未婚夫絕對談不上感情深厚,她沒有多余的機會
若到絕路,這樁板上釘釘、不由她更改的家族聯姻也只能想盡辦法去毀,她才能去找別人成親。
但能否真的毀去是個問題,變故引發的連環效應,以及刀她的人在幕后是否會因變故而提前動手,都成了不可控的動蕩因素。
“吱”
蕭玄舟推開房門,沒有獨斷地先踏進去,而是靜靜地在門邊等候。
這對雙生子除了容貌相像,還有一點格外共通
每次減分以后,就會立馬有個加分項出現。
這里不是關嶺,雖還屬于尹家管轄范圍,到底是邊界了,禮數上并沒有那么嚴格。但他們仍然以她為先,給了尹蘿作為主人的尊重。
即便她根本只是個毫無實權、也無靈力的藥罐子。
“怎么不進來”
姬令羽語氣溫柔得仿佛能掐出水,遙遙地從屋內傳來,有種霧里看花的美感,當之無愧的聽覺享受。
可惜在場三人沒一個有心思品味。
蕭玄舟眉心略壓了壓,瞧了一眼尹蘿。
剛稍微放松點的尹蘿
擦。
狐貍精你說話就說話,搞這么曖昧干什么
蕭負雪的腳步停下。
尹蘿心驚膽戰地跟著停,臉上做出困惑的表情,佯裝不知姬令羽在喊誰。她這會兒還靠著正牌未婚夫,整個兒就是“感動嗎不敢動”jg
大約是無人應答,姬令羽察覺到了不對,竟自己走到了門口來。
他身著一襲素色衣袍,如斯寡淡仍難掩其風采,反而在極淡間愈發襯出了他姿容的昳麗驚人。
發間銀色已經完全褪去,過腰長發恢復了純正的烏色,柔順地垂落在身后,被一根藏青色的布條簡單綁起。全身上下不飾一物,只有手腕上的赤金鐲子是僅有的亮色點綴。
有一種在看紅顏禍水大美人回歸家庭,居家溫婉場合的感覺。
尹蘿被自己的可怕聯想精神攻擊到了。
姬令羽就算是回歸家庭,估計也是盤算著怎么把這個家一網打盡吧。
姬令羽最先看見的便是尹蘿。
更有威脅性的人就站在門邊,他仍然無可避免地被尹蘿吸引,這是血誓的弊端。
妖永遠是不知滿足的,伴侶是唯一的救贖。
縱然她此刻以從未展露過的姿態依偎在他人懷中,縱然他心底的仇怨與憎恨不曾消減半分,意欲親近的渴求仍然令他無法移開視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