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百般地羞辱他、欺凌無度,還要帶著未婚夫來見他。
等解除了血誓,一定要殺了她
害怕姬令羽又冒出什么奇怪的話,尹蘿搶先道“你已經能下地走動,看來傷已經好多了。”
姬令羽眼不轉睛地望著尹蘿,單單是這個眼神便可稱得上是含情脈脈,比方才那句問話的殺傷力還要高出翻倍不止。他嘴角掠起一抹笑,悠悠地掃過在場另外兩人,嗓音和軟“傷么托姑娘的福,已經好多了。姑娘難得來見我,怎么還帶了旁人”
聽了前半句,尹蘿的心剛放下,緊接著就再度懸起“”
“姑娘”這個稱呼還能說是不了解她的身份,那個“旁人”是不是太明顯了
沒看她這會兒正跟“旁人”貼貼嗎
這狗狐貍居然還會泡茶話說他有什么泡茶的資格
“這是我的未婚夫婿。”
尹蘿再次緊急描補,不論是哪種場合,做定身份都是很重要的事。要是讓蕭玄舟自己開口說,那就晚了。
“他知曉我途中救了你,特意來看看你。”
尹蘿對姬令羽全然沒有信任可言,但她此前多次鋪墊,讓姬令羽“配合”她,經過這么幾輪拉扯,也該有成效了。
姬令羽聞言,眼波搖晃,隨即垂下眼,萬分失望的模樣“原來姑娘已經有婚約在身了”
后半截話隱沒在逐漸低落的語氣中,滿懷消沉。
別搞啊你
小心茶攤都給你掀了。
“呵呵,是啊。”
每一個呵呵背后都藏著尹蘿真情的臟話,“他先前在外有事,我與他難得一見,難怪你不知道。”
蕭負雪眸光沉沉地打量著姬令羽,聽見這話,忽而產生了一股愧疚,隨之而來的便是割裂感
她的未婚夫并不是他。
可他跟著她這樣來見人、同她秘而不宣的密切,她所認定的未婚夫又究竟是誰呢
這樣的念頭他從未生出過,一時間竟被自己震懾了心神。
蕭玄舟的視線在姬令羽和尹蘿之間來回轉了兩遭,這場合無論如何也不該由他來開口,唇輕抿著,終究道“不知閣下因何受傷,其中緣由可方便道出么”
姬令羽一副才像是發覺門邊還站著個人的表情,態度上卻挑不出錯處“自然方便。”
他反客為主地道“二位公子的模樣如出一轍,是雙生子”
蕭玄舟“是。”
姬令羽便又笑了,打趣似地道“這般相像,若是換了服飾,恐怕調換了身份旁人都認不出來。”
蕭玄舟心下微凜,不顯山露水,只肅了神色,狀若不快地質問“閣下何意”
“沒什么意思啊。”
姬令羽頗為詫異,仿佛他的質問才是不可思議,“不過是生平第一次見到這么像的兩個人,很好奇罷了。”
尹蘿
這段日子真是限制了你發揮。
原來這才是你真正的實力。
但話說出來便有了痕跡,尹蘿也不免端詳起這兩人,心里懷著“兩人性格大相徑庭還是很好區分”的想法,然而越看越分不清。
這會兒兩個人的表情都不算太好,唯一可辨別的手段便失效了。
蕭負雪扶著她的手緊了緊,不敢低頭去看她“閣下無心之失,卻不知言語冒犯。”
誰知姬令羽半點不怵
“姑娘是我的救命恩人。如此大恩,無以為報我也想知曉,誰人能夠將這么好的姑娘娶回家。”
若是蕭玄舟本人站在那個位置上,此刻自然有千百句話能夠四兩撥千斤。
但他不能。
他只能維持著弟弟的身份和角度,看著負雪表露出不言自明的不虞,正大光明地對這半妖道“這便不勞閣下費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