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劍飛行的感覺實在太好,再加上這個暫且拋卻前塵的‘異世界’,尹蘿有種回快樂老家的感覺,看見院墻也沒停止,一徑翻越過去。
流躥在經脈里的陌生刺痛感都成了這一刻喜悅的真實佐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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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昨日上街更晚的時間,攤販行人減少,挑著擔子的中年人吆喝聲穿透街道,有幾分喧鬧過后的冷清。
尹蘿在一處高樓停下,仰躺在并不舒服的屋檐上,頭枕著硬邦邦的屋脊。
月亮暫且隱匿在云層后,天際并非全然的漆黑,盯得久了便泛出摻雜墨色的深藍。繁星閃爍,微風送來不知名的氣息,纏繞在溫吞的夜色中,令人愜意得昏昏欲睡。
——這才是正確的游戲體驗啊!
尹蘿閉著眼睛瞇了一會兒,腦子里從嫦娥奔月想到了新鮮出爐的五仁月餅其實還不錯……如果不考慮靈力一直往上飛能不能捅破天?
打游戲的時候沒試過,頂多就是穿模、卡bug了的結果,以后怨氣驅動穩定了說不定可以試試。
這也算穿進游戲的好處之一了。
尹蘿樂天地想。
她抓住那份不適的刺痛感,沿著經脈小心地再次運轉怨氣,持續的酸脹感愈發不容忽視。
是因為她身體里還留有部分靈力的緣故?
畢竟靈力與怨氣相悖,她先前進靈泉的反應更為劇烈。
這個問題暫且無法確定,繼續用怨氣修煉的后果無從得知。一般人可能會謹慎地停止,但尹蘿不一樣,好歹是死亡流玩家,這點冒險不在話下。
否則她也不必從尹家離開了。
……
世有言,丹華,北洲繁花之城。
春盛花景,冬至不絕。
瑤芳閣建于湖心,花與水相映,絲竹相和,是丹華城中文人雅客最喜好的去處。
東閣樓琴曲悠遠,西閣樓書畫墨香,相連的朱漆長廊環形懸空。
計菱歌手扶欄桿極目遠眺,笑意盎然地同身邊人道:“三表哥,謝謝你今日帶我游玩。”
身側男子一襲鴉青長袍,玉簪束發,正是張留朔。
“計小姐來丹華多日,本該早盡地主之誼。”
張留朔目光投落在簌簌動水波的花萼,“是我受傷拖延了太多時日。”
計菱歌聽見他的稱呼,面色繃緊了些,側眸見他垂眼望花、神態靜謐安寧,那點些微的意見又被咽回了肚子里:“三表哥本是受害,傷重昏迷,如何能責怪自己?”
張留朔神色未動,似乎那遙隔數丈的花有什么不同于別處的獨特新奇,只唇邊顯了一點弧度,水波搖曳盡數映入眼中,撩動眉眼。
計菱歌直覺這不過是禮節性的神態。
她好歹同為世家出身,莫說見過不少,就連自己都熟練掌握這項技巧。只是……這一表三千里的三表哥實在是生得好,瓊堆玉砌、如圭如璧,更有種難以觸動的清凈疏韻。
讓人很想瞧瞧,他是否也會露
出凡塵的愛恨,真正被觸動時又會怎么樣?
“三表哥剛醒不久,就帶我游覽丹華。”
計菱歌露出得體的歉意,她不想讓自己表態得太過明顯,“該我心懷不安才是。半路截殺的究竟是誰,不知道是否有了線索?”
“家中派了人,暫且還沒有消息。”
計菱歌張了張嘴。
“大忙人神龍見首不見尾,原是佳人有約——”
一道聲音打破了二人的交談。
身著深藍錦袍的男子大搖大擺地走過來,同張留朔招呼了一聲,見計菱歌些微警惕的神態,自報家門道:“在下趙書辯。”
儀水趙家的行七。
計菱歌見禮。
“來之前聽聞計家小姐也要來,沒想到今日真撞見了。”
趙書辯瞧著頗為好相處,許是言語措辭松散過了頭,令人覺得有些自來熟。
計菱歌不由得往張留朔那邊挪了一步。
張留朔道:“西樓有王修詠的《登陵山》。”
趙書辯睜大眼:“真跡?”
“瑤芳閣沒有贗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