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回案件吧。”秦知律擺擺手,“安的精神穩定性確實很差,但唐風和深仰很好,卻仍然沒能幸免。至于祝萄、炎、流明三人,要么就是超畸體沒有抽到他們,要么就是本身具備精神方向異能的人有天然的抵抗力。我更傾向后者。”
上峰們討論開,安隅抬頭繼續看著大屏幕幾百個異常視頻矩陣狀呈現在大屏幕上,無聲重演。那些茫然、震驚、離奇的表情同時放映,眾生百態,卻都有著讓人有些毛骨悚然的詭異。
在一個眾人安靜的間歇,他忽然問道“餌城難道沒事嗎”
“還在排查中。對餌城瑣事的監測難度很大,因為”回答的上峰突然停頓,觀察著安隅的表情,安隅很平靜地點了下頭,“因為餌城人不關注身邊,而且瘋子足夠多,怪人怪事每天都上演。”
“是的。抱歉提到您從前的生活經歷,希望不會影響您的心情。”對方立刻說。
安隅完全不理解為什么黑塔會覺得提一下過往就會影響自己的心情,但他已經習慣了黑塔人奇怪的腦回路,默默忽視掉。
他想了一會兒,戳開和蔣梟的對話框,投影到大屏幕上。
在嗎
幾秒鐘后,蔣梟回復了一個笑臉在的。早上好,我有什么可以幫您
安隅認真打字只是問候一下,你昨晚到今天早上有沒有異常
對話框安靜了下去。
秦知律挑眉,“我都快忘了全尖塔精神穩定性最差的家伙還流落在外,看來果然不止主城范疇。”
許久,蔣梟回復了一條語音。
他有些低落無奈地說道“彌斯把那段監控視頻發給您了抱歉,我昨晚確實喝多了一些,但我也沒想到會醉,甚至完全斷片其實我酒品一直很好,很少有奇怪的言行也許極地的嚴寒會讓人酒后失智吧,希望那段視頻不會影響您對我的評價,我很期待回主城后成為您的綁定輔助。”
安隅立即回復什么視頻發過來看看。
蔣梟您不要這樣。
秦知律淡然地給蔣梟發了一條消息把你昨晚行為異常的視頻發來,上峰要研究。
蔣梟
漫長的幾分鐘后,那段視頻終于在大屏幕上彈出。
蔣梟酒醉后,臉色白得能看清皮下血管,一雙紅眸像是浸透了水光,在平等區清掃畸種后的慶功宴上,他獨自坐在墻角,用餐刀在自己胳膊上一刀接一刀地劃著。
他劃得并不重,但細密涌出的血珠還是把身邊人嚇了一大跳,那人驚恐道“你干什么呢”
蔣梟仿佛聾了,看也不看他一眼,空洞地盯著自己手臂上的傷,他倒頭往墻上一靠,露出饜足的笑容。
秦知律忽然皺眉,看了安隅一眼。
安隅不明所以,回視
整個會議廳安靜得嚇人,安隅正覺得氣氛有些怪,突然見屏幕上的蔣梟又拿起了刀,挽起另一只手臂的袖子。身旁人立即伸手去奪刀,他躲閃間,那柄刀劃破了身旁人的手指,又清脆地掉在地上。
蔣梟立即道“我很抱歉。”
他語落,忽然伸手一把攥住那人的衣領,手背青筋一根根鼓起,直到那人驚恐地瞪大眼。
“請您不要插手管我的事。”紅瞳殺意逼人,他頓了頓,“好嗎求您了。”
“你你不會精神被感染了吧”那個人臉色慘白地叫道,彈跳起來喊道“我去報告彌斯,他一定有辦法救你”
蔣梟醺然盯著他的背影,似乎在思考他是什么意思,片刻后他放棄了思考,只說道“那祝您成功。”
周圍人都被他嚇跑了,他獨自對著終端戳個不停,閉著眼睛念叨著“長官最喜歡的顏色是黑色,長官討厭別人觸碰他的手套,長官有輕微潔癖,長官可以畸變得特別畸,但他討厭那樣,所以一定不要當面夸獎他畸變能力高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