畸潮突然像是泄了力一樣褪去,大多數不知蹤影,主城甚至試著恢復了一部分電磁供應,不知是畸潮真的對這里失去了興趣,還是穹頂重新生效,反正沒有觸發任何禍患。
典說,是因為混沌體主體暴露,所有的碎片都在向秦知律匯聚,世界暫時安全。
暴風雨前的平靜罷了。
作為容器,我只能永久收容眼。那些在極地、海洋和沼澤暫時封存的混亂已經離開,大概也匯聚到律那里去了。
安隅在心里應了一聲,沒什么意外,也并無波瀾。
即使是暴風雨前的平靜,只要暴風雨還沒來,就不用想太多。
能活一天是一天,這是他畢生信奉的貧民窟哲學。
直到幾天后,本應回歸的唐風和祝萄突然打了緊急視訊回來。
因為疲憊而一直感冒沒好的安隅從昏睡中被吵醒,迷迷糊糊地接通了電話。
屏幕上,唐風臉色蒼白,祝萄已經累竭昏倒在他懷里,葡萄藤蔓沒精打采地纏在他的脖子上。
“安隅,荒原上的裂谷越來越深了,深入地殼,我們已經無力繼續追蹤。”
安隅愣了一會兒才說道“那就回來啊,不是沒有大規模畸潮了嗎”
“但是我們在大地深處探查到大量人俑。”
“人俑”
“和裂谷縱深一樣高大的人俑,那些都是被攪入大地的死去的生靈,它們夾著裂谷兩壁排列,一直通向深處不可測的地方。”
唐風頓了頓,“我們無法深入,但終端卻探測到”
“探測到什么”
“他的氣息。”
唐風懷里的祝萄虛弱地撐開眼皮,嗓音沙啞,“是律,即使終端不認識,我的葉子也能認出。不會錯的。”
安隅愣住。
他沒有想到秦知律說的“世界上的小角落”如此輕易便進入人們的視野。
他一時有些慌亂,直到意識深處那個聲音響起。
終于還是到來了。
什么
安隅問。
秦知律的第二張牌他賦予自己的那張命運牌
高尚者,終將自縛于清白刑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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