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皇兄已經摸索出了規律,還有了計算參數數據。
緊接著又試了試鐵槍,覺得韌度不夠,轉而去砍了根竹竿來。
然后他就用竹竿做了類似投石器的彈射裝置,在一眾禁軍侍從驚慌失措的喊聲中,把自己彈射到了河對面。
雖說摔在草叢里,并沒有什么大礙,但是把禁軍,少府司官員全都嚇來了。
賀酒要被嚇死了,也跟著跑過去,見四皇兄拍拍泥土爬起來,沒被摔壞,才又安心下來。
賀白白也不管大家魂飛魄散,從橋那頭跑過來,直接跑到小七弟面前,一把握住小七弟的手,眼睛里像裝著太陽一樣熱烈,“小七弟皇兄比不過你,你是怎么想到的。”
賀酒被大家圍著,尤其被圍著還要被四皇兄緊緊抓著手,更是臉紅到爆炸,只想回答完問題,趕快逃離這里,“這這個是很常用的,工坊里的匠人們都知道。”
賀白白一震,像是被雷打到了天靈蓋,“是了,我成天待在宮里,是學不到什么的,我也應當從工坊做起,先從已經知道的機關算學開始。”
說完就回白白營收拾東西,要先回京城了。
他是皇子,一心想要走,少府丞說干了口水,禁軍統領元呺也勸,勸不動,便也攔不住他,只得派人去尋山藍,又安排了禁軍侍從,先護送四皇子殿下回去。
侍從蕭無苦著臉,“那國主怎么辦。”
賀白白看了看山林,“我已經用行動證明,不用輕功,也能不沾濕鞋底過河去,爹爹沒有理由在攔我。”
蕭無便感受到了與流火一樣的凝噎,不沾濕鞋底,但有可能會摔成兩截嗎
但也知道多說沒有用,四殿下平時話不多,但脾氣倔,勸也是沒有用的,只不斷用目光看向三殿下,期望三殿下能勸勸。
賀煎煎“你是四弟的侍從,不是蕭叔叔的侍從,應當堅定地支持四弟,你看流火,就從不對我說不。”
蕭無跟流火同時抽了抽嘴角,無語至極。
再說三殿下巴不得天下的孩子都不上學,又哪里會幫忙勸四殿下。
賀白白東西本就不多,重要的都是些他帶來的機擴,這會兒走到棗紅馬旁,臨走想起來,朝禁軍統領元呺拜托了一聲,“請將軍給我爹爹送把傘,免得他淋雨生病了,謝謝了。”
說完,拍馬走了。
元呺啞口無言,也不知四殿下這算不算孝順。
賀酒笨嘴拙舌,幾次想勸,都因為醞釀時間太長,錯失了機會,看四皇兄當真騎馬走了,心里忐忑不安,等傍晚用膳的時候,聽見營帳外蕭爸爸暴喝問四皇兄去哪里了,她幾乎要被嚇死了。
謝懷硯朝局促不安的小孩溫聲問,“小七你愿不愿意讀書習字,愿意的話,可以拜我為師,日后我教你。”
賀煎煎先高興地揚了揚手里的羊肉串,“以后教弟弟,就不會攆著教我了。”
賀酒當然想學,她在后世學的知識跟這里不一樣,到現在她都還是半文盲,像經常跟著三皇兄的盧晟,齊修他們,都是三四歲就開始作詩了。
她對詩詞歌賦可謂是一竅不通,這里也有很多古籍是她沒學過的,聽說仙女媽媽都讀過,她就想學。
可她只能活到六歲,就像仙女媽媽說的,無論教她什么,都是浪費,謝叔叔費心教她讀書,都是白費心血。
賀酒給謝叔叔道謝,搖頭拒絕了,光是能讀會寫的話,她可以自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