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柔醒來的時候外面已經黑透了,這一覺睡的有點太香導致她都有點分不清這是哪里。
視線混沌中她還以為這是在自己的洞府,然后她目光一轉,看到了她床前站著一道影子。
她一口氣提不上來,頓時咳嗽出了聲。
微風從敞開的窗口遞入,吹得傅柔脖頸涼颼颼的,她一邊咳嗽一邊縮著脖子,可沒想到她的咳嗽驚動了黑影,他頓時就俯身朝她襲了過來。
傅柔一驚,心已經提到了嗓子眼,渾身汗毛立起,正準備叫
下一秒便感覺一個冰涼的手落在她的額間,隨即謝青衣那溫和的聲音便響起“不舒服嗎”
他手指輕彈,床邊柜上的紅燭噗嗤亮起,將黑暗的屋子映起一份微黃的暖光。
搖晃的燭火映出了謝青衣的身形,為他那張雋秀如玉的面頰渡上一層溫暖的光源。
他仔細端詳著少女的小臉,見她小臉慘白慘白的,心里一揪,下意識便伸手去探了她的額頭。
手指觸及到的皮膚極為溫暖,本來是想看她有沒有生病的謝青衣,觸及到了這份溫暖以后,手指就留戀的停留在她的額上不愿離開了。
“你好暖。”
他輕輕的說著,聲音像柔和的風,吹進傅柔的耳中。
傅柔被凍的一哆嗦,頭顱向后撤了一下,退開了他的手指。
“可你好冰。”
像是凍得最硬的冰塊那么冰。
謝青衣聞言一怔,抽回手指攥在身后,頓了一會才問道“剛才是被我嚇到了”
見少女垂頭不語,他不禁有些抱歉的接著說道“我本想叫你起床起來用膳,只是見你睡得正好,不忍打斷,便”
“看了一會。”
傅柔以為他說的一會,真的只是一小會,只是湊巧正好她醒了,被她撞上了而已。
然而,謝青衣說一會。
都不止倆時辰了。
他已經忘卻了時間,光在床頭前看她,都能看入了迷,又哪里知道自己看了多久。
在他看來,這就是一會。
只是對一會的時間沒什么概念而已。
傅柔雖然不知道大晚上的要用什么膳,但想到他們是鬼,晚上吃飯也是個很正常的事情,便也欣然前往。
一路上謝青衣給她講述有多少好吃的,還能賞夜間盛開的奇花,還讓鬼怪給她表演,整的傅柔還有點小期待。
只是沒想到,到了地方她見到了一個不請自來的客人。
月色旖旎,來人穿著一身紅色長袍,斜斜的靠在石桌上,那雪白的手臂從衣袖探出,倚靠著微垂的頭顱,神色慵懶,八尾漫不經心的在身后搖晃。
看似風情萬種,實則眼里含針,妖氣到處散亂。
“你怎么在這。”
謝青衣沒想到花祈竟然會過來,而且還是以如此大搖大擺之姿。
“我怎么不能來了,你帶走了我的人,還不準我要回來了。”
花祈抬眼朝著謝青衣看去,眼角帶著冷的能扎死人的視線,能把謝青衣扎死就最好扎死。
只是他一抬眼,就瞧見了他惦記了一小天的少女。
原本冷若冰霜的眼角頓時如春水化開帶著綿綿的情意。
“新婚當日你便丟下我跟別的鬼廝混,這對我是不是有些不太公平。”
他像是新婚當日便遭到拋棄的糟糠之妻,追到勾欄院只為了找回自己那貪戀野花的丈夫一般,帶著怨氣的聲音指責著傅柔。
只是這指責中,沒有包含多少怒意,更多的是撒嬌般的可憐。
傅柔才不吃這一套。
要是之前沒發生那檔子事估計她還能可憐他一番,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