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么樣”
灰色瞳孔里裝著火焰,一眨眼冰和火在他眸中流蕩,那副五官的痞性到了頂端,薄唇還微微動著和她說話,喉結起起伏伏,性感到炸裂,她覺得她壓根思考不了,拒絕不了,可是兩人婚前明明是默認不做這個事的。
復遙岑“猶豫就是不行了。”
黎陽一頓。復遙岑撐起身。
喝完水乖乖坐在茶幾看著他們的小貓一見此,迅速竄過來爬到他腿上,“喵。”
復遙岑撈起貓入懷,“爸爸帶你散步去。”
黎陽“”
她看著他赤果的肩,線條流暢的肩頸線敷著羸弱的白光,在雨夜里若隱若現,帶著噴發的荷爾蒙。
剛剛還在做那事,下一秒說要去散步黎陽跟不上他的思維。
“外面那么大雨,你們要去哪兒散步”
復遙岑“隨便走走。”
黎陽知道根本就出不去,最多也就是走到沈牧那房間里去了,他現在都窮得沒有上衣穿了,再出去連褲子都徹底被雨水搞臟了。
眼看他真的起身,黎陽有點著急地道“你都沒衣服你這樣出去不會凍死嗎”
復遙岑放下貓,下床去把地上的煙灰缸碎片收拾干凈,再去了趟浴室。
進去挺長時間的,黎陽聽到水聲的時候,忽然想起上次在北市,他下床去洗冷水澡。
現在這天氣,他不會也在沖冷水吧。
他出來了,黎陽掃了眼他上半身,干干凈凈沒有一顆水珠,所以,不是沖冷水,而是
她瞄了眼他的手,確實是濕的。
她臉又一熱,扯了被子蓋住自己半張臉。
復遙岑拿起自己那件夾棉沖鋒衣,就那么穿上了,然后把已經跑到媽媽懷里當乖女兒的貓一把抱過來。
黎陽“”她無語,“你搶撫養權呢”
復遙岑找了個干毛巾把貓圍一圈保暖,父愛從骨子里蔓延出來的“我總有探視權吧”
黎陽“”
他把裹得嚴嚴實實的貓塞懷里,出門。
天吶,黎陽仰頭望著天花板,深呼吸。
怎么感覺她家前外交人員,歷經各種國際風雨的大哥,這江南世家赫赫有名的復家大公子,太子爺,他是有那么點叛逆在身上的。
以為他女兒已經很難伺候了,真的是,一脈相承,遺傳的,遺傳的。
黎陽不想管他們了,凍死這兩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好了,她兀自翻身睡覺。
不知是不是夜深,雨似乎很大,嘩啦啦地砸得老客棧那幾把不隔音的窗戶噼里啪啦響,好像下一秒就要碎了。
房間又過于空蕩蕩的,好像四面漏風,黎陽不習慣,有些睡不著。本來韶凝在還可以和她聊天,貓在也可以陪陪它玩,現在好了,韶凝不在,貓不在,老公也不在。
黎陽是真的有點崩潰的。
她給復遙岑發消息“你去哪兒了不要凍著我家山寶了,早點回。”
復遙岑回了個“沒事,屋里有暖氣。”
他真的去找沈牧了。
沒借口喊他回來了,黎陽氣得不看手機了。
又過了半小時,黎陽還是了無睡意。
翻來覆去最終受不了,問了韶凝她和沈牧的房間在哪兒,然后起身,找了件外套裹上,沿著風雨飄搖的走廊尋去了沈牧的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