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喲,給錢還不賺啊你這放著也是浪費。”
“你就住個一天,我還稀罕賺你這點錢。這地方早幾年沒被我包下來之前,它收客是驗資入住的。”
“”
黎陽唇角深深一抽,最后只能陪著道,“你以為我沒錢嗎太子爺。”
復遙岑“有也不多吧,家產大概被我那上小學的小舅子瓜分得七七八八了。”
“”
雖然黎家還不到分家的時候,但是復遙岑這話深深踩到了她的痛處,黎陽一個起身過去就揍了他一把,“哪壺不開提哪壺,復遙岑你今天心情不好還是咋地,拿你老婆出氣呢”
復遙岑把她手腕一拽,一收。黎陽猝不及防地跌落到了他懷中,落座于他一雙裹在黑色工裝褲里的長腿上。
那淡淡雪松味將她包裹住的一秒,黎陽整個呆住,回頭看著距離不超兩米遠的床,床上睡著的他媽媽。
“復遙岑。”她悠悠回頭看他,下意識壓低了聲音,“你干嘛”
“抱老婆。”
黎陽徹底回過神來了,馬上要起來,“不害臊啊你,你媽媽在。”
“她不知道。”
“你沒有心啊,你個不肖子孫。”她發現復遙岑扣著她的手很緊,起不來,不由低頭去看腰間。
“嗯,我是不肖子孫,連最后一面都沒見到,要是把她吵醒就好了。”他呼吸噴灑在她低垂的天鵝頸上。
灼熱的氣息把剛剛從路上帶來的冷氣逼得一干二凈,黎陽覺得自己面前繚繞著一個炙熱漩渦,她被困在其中無法自拔。
男人的喘息聲帶著強烈的荷爾蒙,帶著讓人骨頭都酥麻下去的電流感,沖擊著她大腦和四肢的神經末梢,無法去掰開他的手。
復遙岑捧起她的臉,忽然就親了上去。
黎陽背后瞬間一陣陣涼意從脊梁骨蔓延上來,覺得當著婆婆的面,很害羞。
不過,紛亂間腦子里還沒忽略掉復遙岑那句話,那是什么意思
所以她一時間沒有拒絕他,就被他親了好一會兒。
上一次和他這么熱情還是快一年前在云羅山上,過后他們再也沒親密過,即使同床共枕的時候。
哦不是,兩個多小時前在酒店樓下,她還咬了他。
時間不知走了幾分,他饜足松開,黎陽仰頭救命般地呼吸新鮮空氣。
天花板上是一圈鈴蘭花形狀的小燈,整個房間沒有主燈,就幾圈小燈不濃不淡地照在地毯,溫柔又恬淡,雅致不失精致。
“復遙岑,你媽媽知道你結婚了嗎”
他聲音嘶啞,含含糊糊的“應該知道吧,給她看過結婚證。”
黎陽腦子里的思緒像煙花一樣,一秒飛過千萬里,回到他們領證那日,遇見小山寶的貓媽媽那日,在他山下的房子里,他接過她不知如何處置的結婚證,說他有點用,等忙完再給她。
她當時不知道他拿結婚證有什么用,原來,他把那個小小的小紅本,帶到西北來了,來給媽媽看他那晚就來了好像所以領證當天,她應該就知道,她的小兒子結婚了。
還好。
“那你為什么說,沒見到最后一面啊她還在呢,你不要這么想。”
復遙岑埋在她脖頸間吞咽的動作停滯住,漸漸地偏過腦袋,下巴支在她單薄纖細的肩頭,“那會兒喝酒了,沒有接到電話,沒有在她清醒的時候見到面。”
黎陽心里一咚,哦,難怪,難怪復遙岑不喝酒,他滴酒不沾。
黎陽把垂在身側的手伸起來,攀上他的挺闊的肩頭,低下腦袋,唇瓣沿著他的側臉線條,從眼角,眼皮,順著高挺的鼻梁骨親下去。
碰上他唇的那一刻,也就一秒,身子就騰空而起了。
復遙岑把她抱出房間。
黎陽有點羞澀地把臉埋在他肩窩,調笑“你不是很能耐嗎不是要當著我婆婆的面做不肖子孫嗎怎么親兩口就要跑路了”
“別說了,她脾氣不好,醒了也是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