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凈雪白一張臉,只有嘴唇紅艷艷被小龍蝦的湯汁辣的。
衣服也穿得很隨意。
寬寬大大的白襯衫,松垮垮地系了一顆紐扣。
內里背心熱褲,露出筆直纖細一雙長腿。
腳上蹬了雙帆布鞋。
他把她留在臨江半個多月。
嘗過了,情欲說到底也就是那碼事。
并不難控。
不見她的時候便不怎么想。
等到見了面,他心底就會浮起一種疑惑為什么沒想起她來。
周聿白跟梁鳳鳴道晚安。
三言兩語收了電話。
鐘意走過去,直直站在他眼皮子底下,沖他甜甜一笑。
伸手摟住了他。
他能感覺她兩手環繞的力道。
愉悅感從肌膚接觸的熱度綿綿上升。
周聿白抬起她的下巴,低頭去吻她的唇。
不知為什么,呼吸有點急,吻也比想象中的深。
只是中途停頓,他蹙眉“吃什么了”
她身上清恬的香氣外,也沾著點煙火氣。
“麻辣小龍蝦。”她吐吐舌頭,“有點辣,我忘記喝水了。”
周聿白沉著臉把她推進了浴室。
花灑的水很燙,瓷磚和玻璃又涼得讓人打顫。
水汽氤氳模糊,彼此的眉睫上沾著水珠,看不真切,又覺得出乎意料的漂亮。
鐘意吐出漱口水,踮腳和他接吻。
唇腔麻酥,吻冰涼又滾燙,這滋味讓人腦子轉不過來。
悸動的沉迷感,比在臨江更好。
好到鐘意幾乎有一種錯覺,這個男人似乎想完整困住她。
她沒辦法親吻他嘴唇的時候,只能旎旎喊他的名字。
他看著她艷色如霓,嗓音冷靜“想我嗎”
她星眸燦爛“想。”
“愛我”
“愛。”她情迷意亂摟住他。
第二日晨起。
周聿白要去堪崇巷看周老爺子和老太太。
他安排鐘意去商場花錢讓女人高興又最不花心思的做法。
鐘意已經習慣了這種回饋方式。
逛商場的時候順帶給他買了條刺繡領帶表達謝意。
這次見面后,鐘意收拾行李進了組。
她在組時間一個月,中間沒有休息,會一直在劇組待到殺青。
這次拍攝在一個新的影視城。
因為是新建的,地方很荒涼,周邊各種配套也不太成熟。
酒店條件也很一般,房間空調不太制冷,沒有冰箱,蚊蟲很多。
除了拍戲外,娛樂活動幾乎為零。
鐘意每天早晚會和周聿白說兩句。
今日天氣、片場笑話、黑漆漆夜晚的螢火蟲和月光照耀下皇城的檐角。
她語氣輕松可愛,曬出的照片和視頻都帶著夢幻的濾鏡。
但這部劇特別不好拍。
拍攝周期短,每走完一場戲,機位燈光場地也跟著換,又緊接著下一場。
這倒罷了。
戲里鐘意演的是喬伊同父異母的姐姐,兩人的戲手份不少。
喬伊的角色是個柔軟純情的小白花,性格善良單純。
鐘意的角色是被父母溺愛,嬌縱跋扈的大小姐。
但喬伊說,純情小白花的人設已經不吃香了,現在流行白切黑,活生生把自己改成了外表柔弱,內心堅毅、智商高超的高光人物。
為了配合她,鐘意的角色就成了個雞肋的陪襯。
和她對戲也不是件開心事。
這部劇體量小,最大牌的腕就是喬伊,她又是資方的人,便不怎么看得起同組的演員。
除了遲到早退讓人久等,容易出戲ng外,喬伊總能打斷鐘意的節奏,頤指氣使“拜托,你能不能敬業點,你這樣讓我怎么演”
鐘意一臉莫名“我怎么了”
要么是鐘意擋著她的反光板,要么是鏡頭和走位,要么就是入戲節奏跟不上。